太妃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来嘲讽汪氏:你只当太后是婆母,把我这个皇帝生母扔一边当看不见,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聊规矩。
再加上太妃话里话外,只拿齐王妃当嫡妻,只想让齐王妃给自己生嫡孙,毫不掩饰地把汪氏当外人看,根本没有指望汪氏生子的意思,这也实在是把汪氏气了个够呛。
在场之人,能回怼太妃的,也就只有太后了。只是孙太后刚要说话,朱祁钰抢先开口了,不过却是换了个话题:
“太后,西北的天气可是越来越冷了,之前给大兄送去的日用之物,全部被也先那逆贼扔在了大同。
朕心心念念,一直想把东西再送过去,可惜朕打也先打得太狠了些,导致也先仅剩三万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一般到处逃窜。
现在想找到也先的营地并派使臣过去,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据兵部收到情报,也先已经逃到距大同三千里外了,所以就算能找到也先的营地,派使团带着日用之物过去,路上就得走一个多月。
朕是越想越忧心啊,大兄孤身在外,也没个人照管。身边就一个叫做喜宁的太监,偏偏他还是个女真人,恨毒了咱们大明。哎!”
说罢,朱祁钰重重地叹了口气。
提到朱祁镇,孙太后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连忙关切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既然也先已经被皇帝打得只剩三万残兵败将,到处抱头鼠窜,那朝廷是不是可以派使臣提出罢兵和谈,命也先将太上皇送还呢?”
“罢兵和谈?”
朱祁钰作极为惊诧状,好奇的问道:“哪有大胜一方主动要求和谈的道理?再说土木堡之变,我明军将士战死五十万,大臣、勋贵死伤无数。
主动和谈,对得起这些死难的无辜将士吗?
虽然作为弟弟,朕比所有人都更希望大兄能够安安全全地回来。但是作为大明天子,朕必须对也先斩草除根,以雪国耻,还请太后见谅。”
孙太后听到这话,也颇为惊诧地反问道:“那就看着太上皇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