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雪揶揄道:“夫君您怎么这样,不好好关心美人,却先惦记着您的亲卫。哼,他们都是宝贝,我们两个是后娘养的。”
朱祁钰赶紧哄:“那哪能,你们都是亲生的女儿,都是我的心尖尖啊。”
凝香闻言立即捣乱:“她们两个是夫君心尖尖,那奴家是啥?”
朱祁钰一本正经地回道:“你是朕的白月光。颦儿就别问了,你是大猪蹄子。”
林香玉闻言一脸无辜,我也没问啊,怎么好好躺着还能中枪了呢。
朱祁钰成功挑唆着凝香和林香玉在被窝里掐了起来,浅雪却继续汇报道:“奴家让门口的亲卫全部守在值房里了。
宫门已经紧闭,他们只要在值房里向外盯着门口,不让人靠近就可以了。
值房里用炭火烧得暖暖的,奴家还命厨房做了炖肉,让他们敞开了吃,每人还赏了一两银子。
夫君就放心吧,我们可体恤咱家的亲卫了。”
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这些亲卫从一开始就跟着我,忠心耿耿这么些年,从没有出过差错,也很难得了。”
浅雪笑道:“是呢,咱们的日子是越过越舒心了。您看看奏本,礼部问您,正月初一那天,要不要开正旦大朝?
还有百官要不要朝贺皇太后?命妇要不要朝贺皇太后?还有祭天、祭拜列祖列宗,您要不要去?”
朱祁钰摇摇头:“算了吧,大家相看两厌,何苦非往一起凑呢。正旦大朝免了,百官和命妇朝贺也免了。
至于祭天祭祖啥的,让东吴郡王和英国公去吧。
大冬天的,还下了大雪,我再来来回回折腾这些没有用的,一旦我着了风寒,有个好歹,可就如了那帮忠臣的意了。
有那功夫,还不如躲在家里玩女人呢。明年我再生几个皇子,再把朝鲜打下来,气死那帮王八蛋。”
浅雪、素汐闻言,都掩口娇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我说在家里玩你们,你们还这么高兴,真是一对小贱人。”
素汐回道:“我们不是笑这个,是您提到朝鲜,我们就想笑。伪朝鲜国王李瑈又发国书,这次给夫君说了好听的了。
最初俘虏的三万辽东军,还在朝鲜手里呢。之后的大战中,朝鲜又俘虏了一万多辽东军。
现在李瑈彻底受不了了,求着您把这些俘虏接回去吧。”
朱祁钰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接,我要这帮废物有什么用?让他们打仗吧,不好好打;让他们效忠吧,也看不出来他们是忠于宣庙还是忠于正统,反正肯定不忠于我。
我把他们接回来,只会浪费宝贵的粮食,还是让李瑈收养着他们吧。”
浅雪笑道:“事情可笑就在这里,李瑈已经把他们放了,但是怎么赶,他们就是死活都不肯走。
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人嫌狗弃,到了平壤城下,明军也不会开门接纳的。”
朱祁钰无奈地摇摇头:“主要他们也是实在太过分了,但只稍微说得过去,我都不能如此嫌弃他们。
一个山西、一个辽东,当地这些卫所兵真是恶心到家了。
一个宣府节度使杨洪、一个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王翱,都是宣庙给我传下来的忠臣良将。”
“那巧了,刚好今天收到了奏本中,有王文弹劾辽东巡抚、右副都御史李纯,想让您将其招回治罪。”
朱祁钰点点头:“行吧,准奏。以后要让王大首辅堵在前面了,差不多的事情就都准了吧。
人家从一开始就向我效忠的,后面也是死心塌地跟着干,我怎么也得让人家当个七八年实权首辅。
王文下来,再之后的首辅是徐有贞,然后我这一朝就结束了。”
林香玉闻言赞道:“夫君真千古一帝也,别的皇帝都是算计着怎么把皇位一直坐到咽气那一刻,您是天天算计着怎么当太上皇,真是亘古未有的荒唐皇帝。”
浅雪笑道:“颦儿你也别得瑟,六科有多位给事中上奏,又在问册立皇后的事情了。还有为夫君修建皇陵的事情,言官们也是缠着不放。”
朱祁钰摆摆手:“这帮人真恶心,换太子他们又不让,光跟我在这里扯册立皇后有什么用。
还有修皇陵,他们又不让我儿子当皇帝,还修屁皇陵啊。
这些给事中都是谁,把他们名字记下来,回头找机会弄死他们。”
几位宠妃都是知道朱祁钰只是撒气,图个嘴上痛快,也都不当真。
大雪天也出不去,几人便窝在家中亲近。
十二月二十七日,内阁得到回复,过年的诸多礼仪事务,由内阁和礼部商量着办。
王文等人也很挠头,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朝廷礼仪方面就变得特别别扭,特别不正规。
首先是三大殿都烧没了,进行朝会的正式场所没了。
然后两个皇帝、一个太子,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