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光既忙碌又充实,时不时还有廖尧的犯浑和廖沐的调和,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得快。
转眼又是周一,上午第四节课临下课时何老师再次提醒大家:“各位同学,下午的班会课竞选班委,想要参与竞选的同学提前做好准备。”
起初,大家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直到第六节课下课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一组第一排的男生从桌兜里摸出几盒巧克力,挨桌发放。
发放巧克力的男生名叫魏星鸣,身材略微有些圆润,戴着一副圆框眼睛,显得整个人都憨态可掬。
他一边发巧克力,一边乐呵呵的跟大家说:“等会儿我要参选班长,兄弟姐妹投我一票。”
有人乐意接,有人不想要,魏星鸣不强求,爽快地说:“就当交个朋友,不投也没事。”
发到庄柠座位时冯梦正好转过头来,魏星鸣给她也递过去。冯梦并不客气,只是在魏星鸣走远后小声嘀咕:“歌帝梵?还挺会走后门啊。”
庄柠没接茬,埋头写作业。新一期漫画发售了,早点写完,晚上回家就可以多些时间留给漫画。
“喂,你也太用功了吧,”冯梦往她的习题册上瞟了一眼,屈指敲了敲桌子,“你下节课真的不参加班委竞选吗?”
庄柠摇头。
其实不是没有心动。
这几天廖沐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唱歌算是她除了看漫画以外最大的爱好。她从来都没有做过班委,从来没有像管理员那样肩负过班级的责任。她想要成为了不起的大人,未来势必将会肩负更多,从班委做起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那天晚上廖沐却说她可以不用急着成为大人,她可以做她自己。
如果抛开责任,抛开心里那些模模糊糊尚不是十分明确的框架,只是单纯的随性而为,她会怎么做呢?
她没想明白,于是干脆放下问题,着眼于眼前更让她介怀的事情——廖尧的嘲笑。
虽然中考失利是她有意为之,但是这并不代表未来的三年里她不会失误。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骄傲,都是亲朋好友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一次中考的失利,连他亲哥哥都嫌弃嘲笑,她更加不敢想象别人会怎么议论她。为了以后不被嫌弃不被嘲笑,她只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在学习中。
到现在为止,至少有一个信念是坚定的,那便是未来的三年里她势必要稳扎稳打,争取永不落后!
比起做班委,这个目标于她而言更贴合实际,也更加容易着手。
看她头都没抬,仍旧专注写作业,冯梦松了口气,状似无意地说:“等会儿我要竞选文艺委员,你投我一票呗。”
庄柠没说话。她没理解错的话,刚才冯梦不是还嫌弃魏星鸣走后门,她这样提前打招呼不算走后门么?
没有得到承诺,冯梦心里不踏实,继续追问:“庄柠,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她的话音刚落,预备铃声便响起,庄柠如释重负,淡淡地说:“上课了。”
不是她不想回答冯梦,是因为她回答不了。
文艺委员需要比拼才艺,她不知道冯梦才艺如何,也不知道其他竞选的同学才艺又如何,贸然答应她对其他同学不公平,她不想这样。
何老师准时地踩着第二道正式上课铃进入教室。
何老师在白板上写下竞选职位,随即点了一下第一组的方向:“从第一组开始,想要参选的同学请上讲台,在对应职位下写下自己的名字。”
魏星鸣第一个举手,毫无意外的在班长下面写了自己的名字。紧随其后的,又有两三个人上台。之后,一组一整组都沉默下去,再没人参选。
等了一分钟,何老师说:“第一组如果没有想要竞选班委的同学,那么由第二组准备。”
等到四个组中自愿参加班委竞选的同学全部上台,依旧有部分职位参选者少得可怜,其中以卫生委员和文艺委员尤甚。
文艺委员只有冯梦一人报名,而卫生委员更是没有一人参与。
何老师盯着讲台下面这群默不作声的同学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说:“这样吧,每组推举两名同学参加竞选,至于竞选职位……”他扭头看了看白板,“以卫生委员和文艺委员优先。”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几组同学纷纷聚拢在中间排,商量人选。
庄柠因为腿脚不方便,干脆让孟欢欢帮忙代议,她则是埋头继续写作业。
本以为接下来的时间足够她把英语作业做完了,没想到孟欢欢的一个举动突然打乱了她的节奏。
讨论过半时孟欢欢跑过来,坐到袁忖的空位上唉声叹气地跟她说:“柠柠,咱们组没人别人愿意再参加竞选了。”
庄柠停下笔,皱着眉头问:“那怎么办,何老师要每组出两个人选。”
孟欢欢难得忸怩,抓着庄柠的袖口小声地说:“所以我就想啊,作为第三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