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熟悉。”
“很好。”北宸王从桌上自斟了一杯茶,那茶是傍晚阿灵离开时所沏,估计已经凉透了。
北宸王随即放下了杯子。“明天你要回一趟韩府?”
韩晗一愣,对他语气里的轻松平常有点讶异,随即答道:“明天是出嫁姑娘回门的日子,我得回去一趟。王爷不会连这个人之常情都不允许吧?”
“回门需要夫妻双方一起,本王明天和你一起去。”
韩晗听到这话,不禁瞪大双眼。“我不知道你为何娶我,但从我进门,你未和我拜过天地,未喝过合衾酒,连夫妻都算不上。既然不是夫妻,你没必要去我父亲府上,既折煞了您尊贵的身份,也叨扰了我父亲的清静。”
“你是在怪本王待你不周吗?”北宸王道,“既然不是夫妻,你又何必走这一趟回门?”
韩晗语结。
他接着道:“我已经把你报到了宗人院,宗人院会造册上籍,即使没有拜天地,你也已经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韩晗,在她心里,她只是郑潇一个人的妻子,现在自己却无名无分的嫁进了北宸王府,他知道了,应该会恨他吧。“你说是就是吧。这天下事不都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娶你,你也答应了?”褚继尧此刻不得不承认,就算明知道韩晗来摄政王府是为了调查宜州大劫的真相,但还是在她答应的那一刻有一点生气郁闷。
“正南军对南境地形极其熟悉,郑潇负责押送的粮草,交接地点也是正南军驻守的重镇,计划中不会有任何闪失。但却莫名被围困,这一切太奇怪了。朝中人说是郑家父子傲慢轻敌,因为他们无法为自己辩解,连这样的污名都要安在他们身上。你却要在这样的时候要娶我,我再傻也会知道这事情必有蹊跷。”韩晗星眸闪动:“你到底为什么娶我,你和南境的事,究竟有何牵连?”
褚继尧用他那夜猫子叫的嗓音笑了两声。“你这么问,我会回答你吗?”
韩晗心里涌上一阵委屈。正南军失了主帅和少帅,朝廷一道圣旨,将正南军的左、中、右三军另立番号,只保留了正南军的番号,实际上却已无一兵一卒。短短三个月,正南军已成虚号。
正是在这混乱中,北宸王要求取新寡的韩晗。
韩晗觉得,要说肆意妄为、行事狂悖,北宸王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世人早已习惯。一个人没有正常的欲望,必然有变态的欲望。势力一大,变态的心情就压抑不住,那些挑战人伦的狂悖之事大概就成了上位者的乐趣。
“想要的答案,你得自己去找。”
韩晗怒目而视,当权势大到一定程度,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无聊,他人的痛苦能给他带来几分乐子,就像逗弄老鼠的猫,她可不是任他逗弄的玩具:“我一定会找到答案,我也一定会让所有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褚继尧看着她,是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放心地笑了一下。
.
因为正南军主战派的主张,虽为镇国重器,却与皇帝、摄政王都不亲近。郑潇说过,正南军不能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两条大腿,抱上一条,可能活得容易,但从此也就成了别人的狗腿子。正南军就在这样多方势力的夹缝中艰难生存。
如今正南军被分拆为南路、中路、北路三支军队,父亲作为中路军统制,褚继尧去找父亲,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