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否受得住这一路的奔波?”
“我们可能要多留七天,等耿大人的伤口愈合,能上路了,我们一起走。另外,这七天里,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父亲率领中路军在遂州驻守,既然我们可以再停留七天,我想去一趟遂州看看父亲。”韩晗有些黯然:“他一直对我误会很深,虽然他厌弃我,但我还是牵挂他,他本来就有严重的肝病,如今在南境,潮气深重,我担心他病情加重。”
“他不会真的厌弃你的,你是唯一一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褚继尧抚摸着韩晗的发顶,嘴上安慰道。心里却在盘算,无论是出于对韩晗安全的考虑或是为了调查真相,绝不可让二人见面。
他放下手臂,轻抚着韩晗已经明显显露的孕肚:“从柏岳到遂州,来回要五天的路程,我担心你身子受累。”
“这么多年,这个据点之间的军道我都走惯了,我不怕,累不到我的。”韩晗仰起脸来,神色天真。
“好。我来安排”褚继尧微笑着,眼睛却透着冷酷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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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留敏勾结南昭,刺杀摄政王,随行的一干人马皆可作证。当日留在柏岳大本营的姚氏的亲军,也少不了协助的嫌疑,被樊睿铁腕捉拿、一并下狱。
这些人多数是姚留敏从京城带来的心腹,有一些是姚氏的子弟,此刻都被关押在牢中,等候京城的发落旨意。
姚留敏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也是她最看重的子弟,却被摄政王不告而诛,太皇太后绝不会就此罢休。就是仗着这个念头,这些亲军虽在狱中,却仍傲慢自持,等着太皇太后为其翻案。
郑汐在狱中行道中慢慢走着,在昏暗的光线中,细细辨认狱中人的面孔。他在一间牢房前站定:“是他。”
被郑汐指认的正是那日他看到向军库通风报信之人。樊睿告诉他,此人是姚氏子弟,也算是姚留敏的远方侄子、太皇太后的侄孙。
“你当日去柏岳的军库,到底是去做什么?在军库之外,姚留敏是否建有另库,私藏军用?”樊睿将其拖到监牢的审堂之上,喝问道。
堂下之人睥睨了樊郑二人一眼,啜道:“败军之将,沐猴而冠。我乃当今太皇太后侄孙,轮不到尔等低贱粗人来审问。”
樊睿听到了他话中的鄙夷,立刻火冒三丈,要用手中的刀柄掷他,却被郑汐拦下。郑汐平静道:“你们姚氏,身为外戚,却插手边防,甚至勾结外敌,倒卖军货,真是令人不齿。”
堂下的姚氏子弟翻了白眼,还想反驳,却听得郑汐声音严厉起来:“你以为你的姑祖母还会来救你?现在姚氏唯一能在军中掌权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摄政王掌管兵部,北境军和南境军都已由王爷完全掌控,姚氏一族不过是名头上的空架子,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你若是能如实招供,日后姚氏族人或流或斩,你的结局还有商量余地。若是不招,”郑汐望向樊睿:“用剔骨之刑试试可好?”
剔骨之刑是将小刀插入肋间缝隙,沿着骨头细细割开,不会重伤而死,但其痛如刮骨。
堂下之人看樊睿点头,未等负责行刑的军士靠近就大喊道:“住手!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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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继尧听着樊睿和郑汐带回来的消息,眉头深皱。
樊睿抹了一把汗,急急地说:“我和郑汐按照姚家那小子给的消息,到了碧琉山的一个山坳里,确实找了了一个挺大的库房,应该就是姚留敏之前私下建造的另库,但是等我们打开库门,才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褚继尧望向郑汐,郑汐点头,接着道:“我查过了,库房里的地面上有明显的搬动痕迹,此前肯定堆放过东西,但是已经被搬走了。”
“之前姚留敏曾一口咬定没有动过军库的军需和战利品,对吧?”褚继尧问。
樊睿答道:“此前耿大人调查过库房的账册,虽然是宜州之战后新立的账册,但耿大人为稳妥起见,曾经找原来正南军负责军库的看管逐条核对过,那看管是是个低阶军士,虽不掌握全部的情况,但也八九不离十。他和耿大人核对过后,觉得差别不大,应该是没动过。”
褚继尧沉默,若是倒卖军库禁品一事不成立,那姚留敏的罪名就少了一条,姚氏一族会不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继而推翻他所有的罪状?
褚继尧启发二人道:“这座小库之中存过物品,如今却不见。这些物品是什么?会不会和流入大渊的那些禁品有关系?”
“可如果小库中存放的确实是禁品,这些禁品又不是从军库中流出的,那么会是从哪里流出的呢?”樊睿迷惑问道。
“南昭。”郑汐一句话,把樊睿吓得不轻。
“你是说姚留敏勾结南昭,直接从南昭运来禁品,流入大渊倒卖?”樊睿惊呼问道。
褚继尧认同了郑汐的看法,如果大渊国内流入的那些禁品禁药是姚留敏直接同南昭交易的,那可比私卖军库物品的罪名大多了。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