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饮料才能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周必扬手臂勾着江绎肩膀,腿也往上盘,恨不得整个人都压在江绎身上。
江绎咬牙:“滚下去。”
周必扬:“我不!”
“……”
他努力把周必扬从身上推下去,顶着犹如人形泰山的周必扬,艰难往楼梯口方向挪动。
许如心看过去,留意到早晨骑自行车将校服系在头顶的那道熟悉身影,她回神,同何韫舟道了声谢。
回到教室,刚坐下,袁佳佳就开始八卦:“你和何韫舟认识?”
许如心摇头,拒绝袁佳佳八卦的眼神:“不认识。早上迷路,是他带我找到温纪清的。”
大概是许如心神色过于坦荡,袁佳佳没多问,“我觉得我们这儿真是个风水宝地,你旁边坐着个年级第一,你后面坐着个年级第二,我都想和你换位置了。”
许如心慢半拍:“何韫舟是年级第二?”
袁佳佳想起许如心是转学过来的,主动为她解释:“明礼年级排行榜一直挺稳定的,第一温纪清,第二何韫舟,第三变来变去,就你旁边这个和你后面这个稳坐第一第二,不动如山。”
不管试卷难度如何,两人的分数变化始终不大,如果说有些人的分数线分布如同心电图上下起伏,那么温纪清和何韫舟的分数线形图就如同一条近乎平直的线。
这也是为什么袁佳佳坚信是那支笔给自己带了好运,否则按照她自己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成绩,能不能进培优班都不好说。
学神这个称号不是瞎叫唤的,光是坐在她身边都感觉整个人升华了。
她瞥向坐在许如心旁边的温纪清,她还维持着两人去接水时的姿势,但手中的草稿纸早就换了一张,略微思索两秒提笔写下答案,字迹漂亮干净,思绪比饮水机出的水还要流畅。
袁佳佳叹口气,小声嘀咕:“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要大。”
许如心摊开课本,语气诚恳:“可是你也很厉害啊,就算你说是因为温纪清的那支笔才考进培优班,但打铁还需自身硬,说明你本来就很优秀。”
袁佳佳被安慰到,打鸡血般兴奋看起课本。
下午最后一堂课铃声响起,教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台下学生一时有些分神,台上英语老师柳水英讲到一半,放下粉笔拍拍手,乐呵道:“行了,不拖堂,下课,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老师再见!”
明礼习俗是开学第一天不上晚自习,在学校住宿的学生也可以提早回宿舍休息睡觉。
袁佳佳对放学这种事情一向积极,知道温纪清许如心两人一起回家后,利索抄起手机说说拜拜。
来时只带一只笔,去时啥都不带。
温纪清收好课本,手机上乔叔发来消息提醒他已经到达学校,她看向许如心:“收拾好了吗?”
许如心把崭新的数学课本塞进书包,拉链一拉,站起身:“好了,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教室门口走去,许如心座位在外侧,走在温纪清前面。
还没等走出教室,门口伸出个脑袋,嗓门脆亮:“段成璋!看我们打球去!晚点大少爷请吃饭!”
突然冒出的脑袋吓许如心一跳,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踩到身后温纪清脚尖,她扭头惶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鞋面上因踩踏留下的痕迹,许如心从口袋拿出纸巾,没多犹豫,蹲下身给温纪清擦。
温纪清穿的是棕色小皮鞋,照理说,污痕容易擦掉,但许如心手中拿的不是湿纸巾,很难彻底擦干净,皮面上留下铅灰色的运动鞋印。
许如心有些着急,越着急越是擦不干净,头顶传来温纪清略显窘迫的声音:“不用……”
还没说完,一道略显傲慢的声音响起:“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一下你的鞋,至于让人像奴隶一样趴在地上给你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封建残余卷土重来了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