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数样样绝佳。栗小姐,你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儿啊。若我平日相看的都是你这般的人物,我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妇人满意地不住点头。
栗初缇:“您这是……”
“哦,我来见令尊令堂。”妇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便是为这眼前的俊人儿说媒。她便是洛阳城久负盛名的媒婆——霞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经她之手造就的佳缘无数,深受广大爹娘的喜爱。
“初缇也正要去见爹娘,与您同道。这边请。”栗初缇伸手引道。
“好,好。”妇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她虽颇受欢迎,可那些人不过是为求姻缘,并不打心底里尊敬她。只把她和其他信誉不佳的三姑六婆并做一道。眼前这位栗小姐却不同,举手投足光明坦荡。凭她阅人无数的经验,她是真心以礼相待。甚好,甚好。若这桩婚事能成,她可要吹到京城去了,保准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都奉她为座上宾。
………………
正厅里,栗言和姚淑兰已经从小茶的描述中得知栗初缇完好醒来的消息。
栗言茶碗一掷,重重地搁在桌上,怒气冲冲道:“醒得好。东叔,去拿藤条。小兔崽子,不教训教训她,老子这口气过不去。”
姚淑兰见势不妙,赶紧劝道:“缇儿平安醒了就好,回头我自会教导。你这般气盛,再不知轻重打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收场。”她睨了一眼冒火的栗言,心下暗道:“几十年如一日,遇事就上火,也不知是不是糖炒栗子积了太多的火。”姚淑兰眼下这般想法,却完全忘了自己前日还和栗言一道主张要给栗初缇点颜色瞧瞧。
“慈母多败儿你不知道吗?”栗言此话一出,倒把姚淑兰的火气也给点燃了起来。她霍地起身,叉腰怒视栗言道:“我缇儿全洛阳称赞,名气比你还大,哪里算是败儿了?”
栗言不甘示弱,起身回怼:“眼下不是,在你的溺爱下,将来也指不定会是。”
姚淑兰:“你是说我教女无方?”
栗言:“你不也说我教子无道?”
姚淑兰:“你强词夺理!”
栗言:“你胡搅蛮缠!”
姚淑兰:“你……”
栗言:“你……”
“……”
栗初缇引着霞姑来到前厅,就见栗言和姚淑兰站在大厅里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孩儿给爹娘请安。”栗初缇礼还未施完,便让姚淑兰一把拉住不容置疑地问道:“缇儿,你来得正好,你说,你爹是不是不讲道理?”
“这个……”栗初缇还未想好措辞,另一只胳膊又被栗言扯住。
栗言:“缇儿,你别听她的。我说你娘才是胡搅蛮缠。”
姚淑兰:“你不讲道理。”
栗言:“你胡搅蛮缠。”
两人再次旁若无人地吵起来。小茶和东叔熟视无睹。
栗初缇朝霞姑讪讪笑道:“抱歉,让您见笑了。”
霞姑忙摆手道:“不会,不会,一日之计在于晨。是该活力一点。令尊令堂如此年岁还能有此等精力,实在是难能可贵。我看给栗家再添个麟儿也不是问题。”
霞姑自顾自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厅里顿时沉默一片。东叔尴尬地咳嗽两声。小茶面上飞红,忙将手里的茶盘竖起半遮面。她听到了什么,是她可以听的吗?眼神偷瞄姚淑兰,果然见她也红了脸,一双美目正瞪着栗言,又羞又恼。
栗言听到霞姑此言倒是深思熟虑起来:“淑兰近来火气渐盛,倒是有初识姿态。再生一个也好,她便不再有闲心和我吵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姚淑兰见栗言兀自沉思,眼睛盯着自己,神色越来越古怪,一看便知有蹊跷。
“你又动什么歪心思呢?”姚淑兰美目瞪着栗言,栗言却不理她,转而看向霞姑,开口问栗初缇道:“这位是……”
栗初缇:“爹,这位是霞姑。”
“栗老爷好。”霞姑行礼。
栗言:“原来是洛阳城鼎鼎大名的霞姑啊。你好,你好。”
“栗老爷,霞姑今日登门是关于……”霞姑还未说完,便遭栗言打断。
栗言:“霞姑,你一定也听说了,我家缇儿的名声比我还大。你的来意和缇儿商量便是,她可以全权做主。栗某失陪。你说的对,一日之计在于晨,得多多运动。”说着拉上姚淑兰便出门往厢房走去。
姚淑兰想也知道栗言所指的运动是什么,顿时双颊发烫,面色绯红,不知是羞多还是恼多。
姚淑兰:“栗言,你疯啦,快放开我……”
霞姑看直了眼,心道:“乖乖,这栗家还真不是一般商贾之家,果然名不虚传!”
待两人走远,栗初缇招呼霞姑坐下,随后对小茶道:”小茶,看茶。”
小茶离开,东叔也跟着退了出去。栗初缇对霞姑道:“霞姑莫怪,我爹娘确实任性了些。
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