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立威,最简单的是让下头的人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所谓的厉害,不是说对自己下头的人有多厉害,而是对外的手腕有多硬!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他做的是将,自然要他们看到前程。
正三品指挥使的位置,连如期定然是会坐稳的。
回到自己屋子后,与安红韶一起美美的用了个早膳。
夫妻坐在一处,一日三餐,一年四季,自就叫岁月静好。
快晌午的时候,连母让人将帖子送到安红韶这边来了,说是庞家送来的,正月十六办灯宴,邀请连家前往。
本来这帖子送到连母那便是了,可是却又给安红韶这多下了一份,说是贺连二公子新婚。
不过倒也能理解,虽说庞相在朝堂之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卫所那边却也不归他管,连如期这个新进指挥使大概能让他另眼相待。
连如期瞅着这帖子有些发难,瞧着愁的眉头都紧皱起来,“怎么,庞相这边也是龙潭虎穴?”
安红韶好笑的看着连如期,庞相跟外祖父是旧交,他家办宴,该是出不得什么岔子。
再说了,庞相那是什么身份,若是想要针对一个人,何必费尽心思的还下帖子?
不过,那日肯定宾客云集,安红韶倒也有些担心,自己的礼数会不会不尽周全。
连如期将帖子放下,“那日我陪你去。”
安红韶愣了一下,她记得还算过日子,连如期正月十六该在宫里当差,当时还寻思着,正月十五正好能在家里过节。
“当差的日子,我调一下便是。”连如期听安红韶担心差事,随口回了句。
安红韶头一次参宴,他有些不放心。
安红韶连连摇头,“你可别回来了,家里头日日都有事,你还能日日盯着我?这事我就定了,正月十五你回来陪我看灯,正月十六我跟着嫂嫂去赴宴,再说了,母亲跟姑母肯定都去,我舅母她们也定然都在,我又不是自己过去。”再则说了,这样的宴会多是女子赴宴,且男女不同席,若真有人有心针对自己,连如期又不在身边,能如何?
庞相的宴会,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去,而自己身边,有那样的女子。
看连如期还在犹豫,安红韶佯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事我就说了算,这是咱们成亲头一个正月十五,莫不是你有空都不陪我?”
美人软声指责,这谁听了不迷糊?“成,都听你的。”
连如期的声音掷地有声,就差抬手发誓了。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感叹,夫妻和顺的时候,等到夜里就知道了,美人的迷糊汤是不能喝的。
安红韶到了夜里,说什么也不让连如期碰,甚至将连如期的被子放在了软榻上,两人这要分开睡。
连如期这才知道,什么正月十五要陪他,是让自己正月十五才能碰安红韶。
这谁能忍?
可是安红韶这次挣扎的厉害,连如期若是用强的,安红韶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着除夕夜里,自己身下比烟还灿烂的朵,自己怎么忍心伤了她?
“行了,我说不碰你便不碰你,我能憋的住。”最后,连如期在安红韶的逼迫下,抬起右手发誓了,这才能到安红韶跟前躺着。
连如期躺在塌上的时候,一脸愁容。
尤其是察觉到,安红韶还往一边侧了侧,似是满心的防备。
夫妻之间,对这种事都是满心的抗拒,这日子该怎么过?
安红韶倒也不是烦连如期,主要是今个起来总觉得不对,后来才发现,原是破了一点。
她害怕今个再胡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难不成像二叔她们那般,大半夜的去请大夫去,着实丢人的很。
连如期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这个的事情,该认真对待。
腾的一下连如期坐了起来,只穿着里衣起身,也不嫌外头冷,被子连腿上都没盖。
安红韶本来想着佯装歇息的,可是这么被盯着,总觉得不自在,睡眼惺忪得睁开,看着连如期黑漆漆的双眸正盯着自己,眼神复杂的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
“怎,怎么了?”安红韶有些结巴,被他盯的莫名有些心虚。
连如期帮着安红韶拽了拽被子,就像什么事没发生,单纯的害怕安红韶冻着,片刻后连如期才淡淡的说了句,“有心事,不能同我讲讲?”
连如期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莫不是那个野男人出现了?
可是,夜里他不想同安红韶争吵,压住心中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和。
莫要给安红韶一种,不可理喻的错觉。
这种事安红韶怎么开口,可瞧着连如期隐藏在黑暗里的落寞,又有些心疼,“我,我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赶紧睡吧。”
去拉连如期的手,察觉到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