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的死对头这就要进宫当娘娘了,这么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怎么甘心?
“县主。”安红韶起身做福。
临阳县主嗯了一声,虽说回礼了可瞧着应付敷衍。
安红韶不以为意,两人坐定,让冬青端了茶水过来,她也不主动说话,左右已经看出临阳县主来者不善了,做什么估摸也落不得好。
只是抬头,从侧面看临阳县主,越发明显的看出她确实是轻减了,眼窝往里,连颧骨上的肉,也没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饱满。
伤害挺大。
如此,安红韶更是能少说便少说一句了,万一哪句话没注意说错了,惹的她奔溃了。
临阳县主不知道瞧见什么了,瞧着眼神发直,好半晌才回神,她阴恻恻的看向安红韶,“我婢女出事的时候,听闻连少夫人就在附近?”
安红韶将茶杯放下,正襟危坐,“那日我确实出门去了酒楼用膳,远远的听见了人群中的惊呼声,事后才知道,原是京城中出了大事。”
可偏偏,临阳县主在距离安红韶三步的距离停下了,“呸,你在这同我装什么清高,别人不说就你那个夫君是什么好东西?同刑部的人一起做了庞家的狗,掩盖了指挥使去世真相,如今他在圣上跟前巧言令色,为你们两家开脱,圣上只是一时识人不明,等着圣上得知真相,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安红韶拿出帕子来,擦了擦脸,临阳县主在这一直喊,唾沫点子都喷自己脸上了。
安红韶微微皱眉,那日她确实隐约的听见了猫叫,可那日并未瞧见庞闻抱着他的猫,真相如何安红韶不置一词,更何况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圣上那边都知晓了,更不是谁能揣摩的。
临阳县主微微的眯着眼,“李家庞家狼狈为奸,妄图把持朝政,如今连家也进来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皇上圣明,一定会明辨是非,将你们这些奸佞之臣一网打尽,还我朝堂清明!”
安红韶轻揉眉心,“难以招架。”
安红韶擦了后,不耐烦的将帕子扔在地上,“给我将人撵出去,这还无法无天了?”
临阳县主猛地一拍桌子,大踏步的朝安红韶走来,冬青连忙护在跟前,暗处的婆子们也做好准备,她要是还执意靠近安红韶,她们便冲出来,管她什么县主不县主的,先摁住再说。
想想也是,冯县主若非冲动的人,惠安县主设宴的时候,她便不会送了那宝钏一书了。
“这事,我并不知晓,若是县主有疑虑,可以去大理寺去刑部,乃至圣上面前申请重查。”安红韶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不会落人把柄。
临阳县主却是笑了起来,“你这一副被踩的尾巴的样子做什么,是觉得本县主得知了你们的丑闻,便恼羞成怒起来了?”
要知道,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尤其大理寺跟刑部不合,事关冯家的事,刑部那边更要三思斟酌。
临阳县主听后,冷哼一声,“你可知道,大理寺的人在那附近发现了死了的狸猫。”
这会儿安红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哪怕明个被御史台的人参,她也忍不了一点了。
如此,安红韶更要警惕,她侧头思量,“确实在出门的时候,遇见了庞公子。”
冬青那边也着人打听了,临阳县主这么冲动,也是因为,明个就要科考了,翰林院拟了题目,最后由着李太傅敲定而后上报圣上,为了避免泄题,这几日李太傅都得留在宫里,不能与外头接触。
祖父在朝堂当疯狗,临阳县主在女眷里发疯,可真真是一家人。
也幸好她不能进宫,要真放这样的人进宫,后宫怕不得安宁。
不只李太傅,庞相跟冯阁老也会在这几日,被人看管起来,可以正常上下朝,可却不能回家,只能暂住在翰林院。
安红韶微微的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临阳县主,着实想不出来,临阳县主是哪知眼睛瞧见自己恼羞成怒了?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出门后,那么多小厮跟着,若是不信,可以一个一个的审,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段时间连卿莱到底是用功了,整个人瘦了一大截,穿的衣裳显得极为的宽大。
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的,其实没必要将整个家族立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冯家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无论庞家跟冯家怎么斗,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牵扯进来。
晌午的时候,连如期终于将人接了回来。
将临阳县主撵出去后,冬青赶紧给安红韶顺气,“夫人这会儿,可莫要动怒。”
安红韶摆了摆手,“不碍事,只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人,长了见识了。”
临阳县主愤恨的咬着牙,“我就知道此事必然与庞家有关,是他们害怕我也进宫得宠。”
“听闻此事已经定案,县主若有什么疑惑,想来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能为县主答疑。”安红韶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