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行,我瞧着表哥不定能在京城里待住。”安红韶认真的回答。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说有连芸调教,可想来王氏也不是个蠢笨的,是以,章知贺也是有心思的。
连如期回头定定的看着安红韶,“瞧你这意思,该觉得这表哥是个不错的。”
不然,不该敬而远之吗?
安红韶瞪了连如期一眼,“左右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管不管又不是用着我操心的。”
朝堂上的事,他们自个自有衡量。
不过到底不是亲父母,就算姑母也不行,瞧着连如期有出息,也都跟着眼馋。
这人啊,到底要分清楚谁是自己人,这不一样,明显的不一样。
“这事我没应下,三个人的酒,喝不痛快。”到时候,说的什么话还是藏着掖着的。还是让连如信去喝酒,若连父跟连如信都觉得这人不差,若是有什么需要连如期办的事那他就去办。
安红韶了然的点头,“你呀,在家里性子淡漠,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外头。”
在外头那是拼了命的争啊抢啊的,可在家里的功劳,连如期是能让就让的。
“总得有个地方,能歇歇。”若是家里也争个你死我活的,那跟外头还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连如期笑着看向安红韶,家里头有这个贤内助盯着,也出不得岔子。与其说不争不抢,还不如说,该拥有的都拥有了。
两个人回到二房后,连婧函已经离开,连如期迫不及待的就去看孩子,结果瞧着孩子睡的香甜,随即满脸的失望。
看他的表情,安红韶心里也不是滋味,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让他抱抱怎么了?
将人往一边拉了拉,“日久天长,总有的是机会,你是孩子的生父,血缘至亲,谁也越不过你去。”
本来安红韶这话是在宽慰连如期的,可谁知道,落在连如期耳朵里,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
连如期冷哼一声,突然猛的抱起了安红韶,“什么叫越不过我去?我是他老子,我还用担心这个?倒是你!”连如期冷冷的勾起嘴角,“你完了。”
这张嘴里说的话,没句自己爱听的,干脆堵住别说了。
春日来临,一帐春色。
次日一早,安红韶处理庶务,掌柜的那边账本又送来了。
安红韶让掌柜的去立个牌子,生意反而更红火了。
百姓们谁都图个实在,这东西多会提前买,若是将来遇见更好的,有了那单据说退也就退了。
有这个保障,过来定棺木的,都排到了下半年了,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那些从中搅合的商户也消停了,想来他们也反应过来了,若是继续这么斗下去,人家的铺子有没有斗倒不说,自己的银钱那是大把的赔了进去。
只是,掌柜的觉得这些人不会这么轻易的罢休的,定然还会有后招,他们该早做打算才好。
安红韶听着是这个理,“你按照我的名义送帖子,约着他们后日。”安红韶一顿,这日子不行,那两日扬州的人要走,万一对在一起,肯定会先紧着连家那边。
如此,商户那边还以为自己故意折腾他们,本来就闷的火气,这反而挑的更高了,“此事,等着我定下了时间后,派人去通知你。”
掌柜的点头应是,看安红韶表情从容,心里面也有了主心骨,觉得这就妥了定然出不了什么事,“小人新选了两个长工,东家可要见一见?”
掌柜来的时候怕安红韶要见人,将俩人带来在外头候着。
安红韶抬眼看了一下时辰,“等我出府,去铺子里一并见了。”
正好坐月子到现在,还没去过铺子,安红韶到时候就去仔仔细细的查一遍。
算着时辰,今日太忙了。
包嬷嬷那边,每日总得过去一趟,尤其上了年岁生病的人,最是讲究不能下去过去。这来客人了,也不能让人笑话连家的礼数,她一会儿还要去连母那坐坐。
这么一算,她看孩子的时辰都没多少。
掌柜的一走,安红韶无奈的叹气,“我这也算是有了年岁了吗?”她忍不住朝冬青抱怨。
现在心里都是孩子,忙一点便就觉得累。
“夫人跟小少爷,母子连心,您惦记着小少爷那是天性。”冬青连忙笑着回答,这母亲惦念着孩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知道为何,安红韶怎还有种好像不太满意的感觉。
天性?大约是吧,不过都说父母一样,那为何父亲就可以一走走一整日,自己但凡忙的时间长没见孩子,总是心神不宁的。
其实安红韶也做不了别的,就那么看一眼就心满意足了。再去做事,好像浑身都是力气了。
这次也是,明明已经算是时辰比较赶,安红韶还是先去看了一眼春哥儿,再去探望包嬷嬷,从包嬷嬷那边回来,又去看了一眼春哥儿,这才去连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