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答应留下王集瑞性命,但其活罪难逃。二人将他押入八达县大牢,以待日后带入京城,做此案的证人。
转而又请郭县令派去几个衙役,盯着王宅内的那些人。
等一切处理妥当,霍无妄和徐尘散才回到郭宅,彼时天色已暗。
“眼下五皇子派来的那些人,近半都已解决。王集瑞也已经招供,直言药材一案与杜宅有关。如此一来,明日你我便可前往杜宅,无论如何也要从国舅爷口中问出真相。”
徐尘散说着便跨进了屋,揉了揉右臂肩膀。
“昨日与那些人动手,我这肩膀竟扭了一下,今日都难受的紧。”
徐尘散往对面屋子看去,“也不知锦安妹妹针灸可能缓解我这股难受劲儿?”
“安儿这两日身子不适,莫要去扰她。”霍无妄余光一瞥,眸光在徐尘散包袱上略微停留。
二人同住一屋,平日里无需刻意留心,也知徐尘散的包袱多数是松松垮垮的系一下。可此时那包袱却系的紧紧地,看样子倒像是有人动过。
到底是借宿郭宅,不得不留个心眼。
霍无妄低声道:“有人动过你的包袱。”
徐尘散淡淡的扫了眼,直至此时才留意到包袱似是有人动过。可他却蓦然笑出了声,“里面连一枚铜板都没有,动了也无妨。”
他倒是不以为意,乏累的瘫倒在床榻上。
“眼下只要找到证据,证明药材一案就是国舅爷在幕后指使的,此案也就算是查明了。两个多月,查明此案,实在是不易。”
徐尘散长长的叹了口气,余光看向正站在门口看向院内的霍无妄。
“以前只知打仗不易,如今看来,查案也实在是难。二者不相上下。”
霍无妄倒像是没听见似的,眉头紧蹙盯着院内。
进入院子后二人便将马匹交给了郭宅的家丁,许是郭宅后院的马匹栓不下,如今只得将他们那十几匹马都留在院内的马棚下。
他接连数了几遍,却还是只有十七匹马。
该是十八匹马才是,怎会少了一匹?
“今日可曾派人在八达县打探消息?”霍无妄问。
徐尘散一怔,想了想才道:“没有。怎么,出了何事?”
霍无妄回头看他,“少了匹马。”
闻言徐尘散慢悠悠起身往门口去,看到院内的那些马匹,顿时笑出声来,满不在乎道:“兴许是栓在后院了,再不然便是有人骑马在八达县打探消息去了。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何须如此在意?”
他拍了拍霍无妄的肩膀,“跑了一整日,你好生歇着吧,明日还有事要做呢。”
恰在此时,丫鬟走进西厢房,低着头道:“霍公子、徐公子,老爷请二位前去用晚饭。”
霍无妄冷冷嗯了声,等丫鬟退下,回过头就见徐尘散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袱,又将里面的衣裳逐一拿出。
虽是并无贵重物件,但还是看一眼放心些。可直到仅剩最后两件时,却突然愣在原地。
霍无妄站的远,看不清。见他拧着眉盯着包袱内的东西,沉声问:“丢了何物?”
“没丢。”
他回过头盯着霍无妄,又稍稍弯下腰,将包袱中多出来的东西拿起,“但多了块腰牌。”
腰牌上刻着“徐”字,显然是徐元盛的那块腰牌。
可这腰牌合该在宋锦安手中才对,怎么会在他的包袱里?
徐尘散急忙往门口走去,“天地良心,这腰牌绝不是我从锦安妹妹那偷来的。如今父亲派人对你出手一事还未能查明,我若是去将腰牌偷来,无非是证明我做贼心虚。霍二,你我相识多年,你应当知道,我不会如此!”
他只顾着为徐家、为自己解释,倒是不曾细想过包袱为何会被系紧。
霍无妄却想得明白。
这腰牌显然是有人刻意塞进徐尘散包袱里的!
除了宋锦安,绝不会是旁人了。
他脸色越来越黑,眸光一转看向对面的屋子。
正巧嫣娘打开房门走出来,手中锦帕遮唇,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玉指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安儿呢?”霍无妄急切问。
他阔步上前,还没到嫣娘面前,就听她说:“宋姑娘今早言说来了月事,不便住在西厢房,便和郭夫人商谈,前去后院住几日。正巧与郭大小姐做个伴,午时便搬去了。”
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眼底也跟着闪现泪花。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从午时睡到此时才醒,却还是困的紧。”
午时之前霍无妄与徐尘散已然将马匹送回郭宅,偏偏嫣娘又是在午时便睡下了。可真是巧,一切都像是早早就算计好的。
霍无妄阔步走出西厢房,大步朝着院门去,直奔门前的两位家丁,“今日可曾见过宋姑娘?”
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