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自量力!”
他顺势一扯一推,轻而易举便将张管家从小道中带出来,又摔倒地上。
“说吧,这些药材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收这些药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张管家,看似气势强大,可出口之言,却让霍无妄一脸无语。
实在是多此一问!
可倒在地上的张管家却大喊:“什么药材?我不知什么药材,我不过是杜宅的奴才,是为国舅爷办事的!”
“你不知?”
徐尘散气得恨不能拎起一筐药材直接朝他倒去,但也只是怒指着密室中满满当当的竹篓筐,厉声问:“那这些都是什么?还你不知,你若是不知又怎会来此处?”
“我……这……”张管家支支吾吾。
霍无妄淡淡的瞄了眼徐尘散手中的匕首,“张管家既是不愿意说,也不必与他啰嗦,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他嗓音淡漠,眼底敛起几分阴狠。
徐尘散明知他这话不过是在吓唬张管家,可在听到他如此说时,心底仍旧是止不住的怕。
莫名觉得此刻的霍无妄,好似当真没将张管家当成个活人看待。
徐尘散没敢多言,只是直直的盯着张管家看。
可张管家却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双眸轻颤,手掌撑地慢慢起身,仍是不敢直视面前二人,“这、这些药材是……是国舅爷命我等寻了商人前去收来的,正是为了转手卖给他人。但这两三月收的少了些,以前倒是收的多。”
“北境与西境的药材一案,幕后主使究竟是国舅爷还是五皇子?”霍无妄漫不经心的问。
张管家紧抿着唇,低着头道:“是、是国舅爷,也是五皇子。”
语毕他又倏地仰起头看向二人。
“可我只是这杜宅的奴才,是听从吩咐办事的,此事实在与我无关啊!如今我将所有事都说了,二位好汉饶我一命吧,我还有妻儿老小,求二位饶我一命!”
说着便开始磕头,嘴里还不住的说着:“求二位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徐尘散见状只得看向霍无妄,等他做主。
“饶你一命倒是可以,但需你出面作证人。”霍无妄道。
张管家身子一僵,稍稍抬头看向霍无妄,“还要……作证人?”
霍无妄眉骨轻抬,垂眸盯着他,眼神带着几分冷意。虽没说话,但张管家却明白,作证人一事没得商量。
张管家为难的低下了头,转瞬又恍然大悟似的,突然抬头看向二人,激动道:“倘若我能找来证据,二位能否不再为难我,莫要强求我去做证人?”
证人与证据,至少也要有一样才行。
可眼下这些药材就在眼前,证据确凿,即便再拿了别的证据也是无用。
但霍无妄见他满眼希冀,还是淡淡问了一嗓子:“是何证据?”
“自从收药材至今,每一笔都记录在账簿上,而每一笔收来的药材和卖药材赚来的钱,也都有国舅爷过目,甚至还签下了名字。”
张管家似是发觉自己寻到了一线生机,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目光在面前二人之间徘徊。
“如何?这证据二位可还满意?”
霍无妄沉思一瞬,余光看向身侧的竹篓,“先将证据拿来。”
徐尘散被他这么一说也跟着附和:“对!先将证据拿来,我二人需得亲眼见到才行,否则谁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的,日后将证据带去京城倒也方便,至少比密室中这些药材带着方便多了。
张管家连连应下,着急忙慌的站起身,转身就往出口走去。
霍无妄与徐尘散紧随其后,但霍无妄走出两步又突然停下,“这密室应当还有一个出口。”
他说的笃定,眯起眼看向张管家的背影。
张管家也已然停下脚步,回首看他,“公子所言正是,这密室倒是还有个出口,就在那些竹篓的后面。实不相瞒,那出口正是通往我所在的屋子,以往只是用于搬运药材时才打开。但眼下这药材太多,门被堵住,若是想从那个门出去,只怕是难。”
霍无妄看了眼密室中的药材,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转身往出门去。
“从这出去。”他道。
张管家跟在他身后,徐尘散满是疑惑的跟上,实在不解霍无妄是怎么猜到还有一个密室的。
直到三人行至窄小通道时,他才明白过来——
这条小道,单单是人进出都需得慢慢的爬出去,那些竹篓无论是怎么塞,都不可能从此处塞进来的。除非将出口处的这一截窄小通道,再挖的宽一些、高一些。
等三人从密道中出来,霍无妄刻意让张管家走在前,他则是走在徐尘散的身侧。
出了柴房的门,霍无妄便低声道:“徐三,等会儿拿到证据,我翻看,你去找绳子来。需得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