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眸看向门口,笑的得意狡黠。
昨夜他彻夜未眠,将京城与北境之事想了个遍,又仔细思忖宋锦安与他之间的事。
如今的宋锦安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她,更不是上一世的她!
若是如上一世那般强行将她娶了,只怕会适得其反。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看来这招还真行!
霍无妄抬眼看向包袱,那里面正放着江以绥写给宋锦安的那封信。
此事他思来想去,终究要他亲自去想法子才行。不能连累大哥,但也不能让宋锦安亲自出手。
这般一来,宋锦安又该交给谁盯着,倒是成了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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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整整三碗汤药,可翌日宋锦安前去为他把脉时,却仍不见好,倒像是又加重了。
宋锦安包袱都收拾好了,可看着躺在床榻上动也不动一下的霍无妄,却又犹豫起来。
“昨日那三碗汤药,霍小将军全喝了?”她显然是怀疑霍无妄没喝药。
否则又怎会病的更重了?
霍无妄有气无力道:“我知安儿不信我,但汤药一事,我可对天发誓,一滴不剩尽数喝下。如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此生娶不到安儿为妻。”
宋锦安:“……”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娶她为妻呢!
“喝了就好,倒也无需发誓。”
宋锦安慢吞吞的取下包袱,不情不愿道:“再多留一日,最后一日。明日无论好与不好,都要前往何家山庄。”
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徐尘散一行人就到京城了。她最多晚几日到,但不可耽搁太久,免得京城生变,她却一无所知。
“听安儿的。”霍无妄极尽温柔道。
窗外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宋锦安推开小窗探头看去。
外面又下起了雪,好在下的不大,路上百姓也少了许多。本是热闹的集市,此刻却显得凄凉,但不多时路上就蒙了一层雪。
她收回眸光,缓缓将小窗关上。不再耽搁,匆忙去楼下继续为他煎药。
等她离开,霍无妄便起身前去楼下。蹑手蹑脚的走到柜台前,拿出一锭银子和一封信放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眼都看直了,只等着这银子进他腰包,“公子有何吩咐?”
霍无妄谨慎看向后院,生怕宋锦安突然出现。见并无人影前来,才低声道:“有劳掌柜的跑一趟,前去襄州找戍边将军徐将军的长子来一趟。到时将这封信给他,他一看便来。”
“啊?戍边将军啊?”掌柜的干笑两声,又看了看那银子,“此事只怕……”
纵然想要这银子,可他显然是不愿做这事。
却不料霍无妄又从荷包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徐家长子来的那日,另有一锭银子给掌柜的。”
只是跑一趟便能拿到三锭银子,这天大的好事哪儿找去!
“公子放心,我定将那徐家长子给请来!”
掌柜的一把接下信,又忙拿了那两锭银子,笑呵呵的看向霍无妄,“此去襄州倒也不远,应当两日就能到了,公子且在我这店里住着。我速去速回。”
“此事不可告知旁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霍无妄叮嘱。
掌柜的连连点头,“公子且放心,就连贱内也绝不会知道此事。”
闻言霍无妄才放心的上了楼。
掌柜的也没敢耽搁,去后院同自家夫人言道有事要离开几日,便去牵马。老板娘又匆忙前去追问,他却怎么都不肯说到底是何事,只是说有一笔大买卖,足足给三锭银子。
后院没什么人,宋锦安正在厨房煎药,自是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地是个偏远小县,虽集市热闹,但客栈里却鲜少有人住。如今这客栈只住了他们两个客人,又不像是来了别的客人。
难不成他所说的大买卖,是霍无妄给他的?宋锦安心下直犯嘀咕。
等老板娘折返回厨房,进门时还在小声嘟囔:“三锭银子,说的倒是轻巧,哪儿有那么傻的给那么些银子啊!也不知是被谁骗了,真是不省心!”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地上就有了积雪。宋锦安将汤药给霍无妄端去时,从楼梯口经过,特意看了眼外面的雪。
这么大的雪,也不知明日能不能走……
汤药送至霍无妄面前,宋锦安直接对上他的墨眸,温然道:“你请这掌柜的去做何事?”
虽是问话,可却更像是笃定就是霍无妄吩咐掌柜的去替他办事。
见霍无妄眸底闪过惊讶,宋锦安却是粲然一笑,缓声解释:“如今你病的正重,却还要去楼下请掌柜的去为你办事,自是件要紧事。但绝不会是请何家山庄的家主前来,更不会是去给徐尘散送信,定是别的事。”
早就知晓这一世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