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睢将军?”霍无忧错愕不已,“当真是他教你的?”
“大哥如何知道他是镇睢将军?”宋锦安更是诧异。
大当家就是镇睢将军一事,应当没几人知道才对。霍无忧又不曾去过福鹿县,更别提见过大当家的了,又怎会知道此事?
霍无忧看向站在宋锦安身侧的人,“此事还是无妄同我说的。”
宋锦安错愕看向霍无妄,正欲问他如何知道此事。但转念一想,又蓦然弯了弯唇角。
他既是已然重生,红侠山大当家的就是镇睢将军一事,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如今我这一身骑马射箭的本事,全是大当家的教的。”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不远处的靶子,自嘲的笑了笑,“但也学了许久,才有了今日。”
“平白无故的,三妹怎会突然学骑马射箭?”即便分别五年,霍无忧也仅仅见了宋锦安两面,可他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宋锦安突然离开霍家一事。
“出门外在,学骑马射箭自是为了自保。”宋锦安从容应答。
“既是如此,三妹当年又为何离开霍家?”霍无忧虽不愿逼问她,可此事若是不问,他实在是难安,总觉宋锦安应当有事瞒着他们。
“当年一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宋锦安朝着正堂走去,显然是不愿说此事。
走到正堂门口又回头看向那几人。
“明日就要入宫复命,趁着今日人都在,还是早早的将药材一案的人证物证再理一理吧。”
闻言几个人也就不再追问有关宋锦安离开霍家一事,一同去了正堂。
只是宋锦安当年突然离开霍家一事,仍旧是几人心中的一根刺。若是问不出答案,这根刺便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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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达县离开时,一行人早已经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就连国舅爷密室中的药材也带来少许。但即便如此,单单是此案的弯弯绕绕,也让几人围坐在一起说到了天黑。
霍无忧吩咐了厨房早早的备下晚饭,但饭菜刚端上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钱旻!
在家丁前去膳厅通禀言道是“钱旻来了”时,几人神色各异。
徐尘散不情不愿的放下双箸,小声嘟囔:“钱旻应当就是宰相大人身边的红人吧?此时前来,保不齐就是为了药材一案。”
但即便如此,钱旻人都已经来了,霍无忧也只能起身前去正堂,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跟了上去。
等钱旻被带去正堂,进门就看到正堂内足足有五个人。
除了主位,两侧的六把椅子中便只剩下两把椅子空着。
钱旻走上前去,冲着霍无忧一揖,“霍大人,宰相大人命我前来问一问,药材一案查的如何了?倘若查明了,需得尽早复命,否则便只能年后复命了,免得扰了陛下过年的兴致。”
霍无妄和宋锦安午时才进入京城,此时宰相就派人前来问话,显然是派人盯着呢。
霍无忧看向霍无妄,沉思一瞬幽幽道:“有劳给宰相大人挂心此案。此案如今证据确凿,明日便可入宫复命。”
钱旻双手收回,下巴微微一抬,“既是如此,大人让我再多问一嘴,此案的幕后主使,是谁?”
正堂内静的出奇。
几个人彼此眼神交换,倒像是都在犹豫是否该将此事如实以告。
没料到最后反倒是宋锦安先开了口,“倘若查明此案幕后主使是当朝太子,宰相大人要如何?”
“大人不过命我前来问一嘴。”
钱旻偏头看向宋锦安,唇角弯了弯,“宋二姑娘难不成以为宰相大人是要插手此案?”
宋锦安道:“如此最好。”
二人四目相对,宋锦安眉心缓缓皱起。
但坐在她身边的霍无妄看着这二人,却愈发觉得怪异。
尤其是钱旻看向宋锦安的眼神,倒像是……认识。
“既是如此,在下先行告辞。”钱旻一揖。
但无人看到,他低头时眼底闪过的一抹笑意。再次直起身时,已是恢复如常。
霍无忧起身前去送他,刘慎和徐尘散也一并跟了上去。
宋锦安正要跟上,霍无妄却先一步拦下了她。
他低声问:“认识?”
虽是询问,可却带着几分笃定。
宋锦安双眸顿时严肃,迎上霍无妄的目光,却陡然笑了声,“霍二哥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觉得我与那钱旻认识?”
眼见那几人出了垂花门,宋锦安才故意朝着霍无妄凑近,刻意压低嗓音问:“还是说霍二哥……醋了?”
若是平日里,霍无妄倒是欣喜她的主动靠近。
可如今她显然是别有目的——
她就是不愿让他继续追问下去!
霍无妄拧起眉,满眼担忧,“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