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让西门庆宛如被电击了一般,瞬间打了个哆嗦。
那长枪顿时焕发英姿。
李瓶儿心中暗惊,自从上一次厕所邂逅之后,她昼思夜想,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刀枪入库,好好欢喜一番。
不过,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聊以自慰罢了,毕竟她是有丈夫的人。
然而无情无义的花子虚,却出了横祸,终于被杀。
李瓶儿心中既感叹自己命运多舛,又对西门庆心怀希冀。
今夜,吴月娘酒醉回家,正是二人行云布雨,卖弄风情的好机会。
她已然决定,今夜绝不错过。
只是没想到,那杆长枪竟然如此趁手!
李瓶儿的嘴巴,惊讶成了O形,就在她心怀惊骇的时候,却不料西门庆竟然一把推开了她,“弟妹想必是喝醉了。”
说完,西门庆急匆匆出了门。
他不能在这里多呆,如果真的与她共赴云雨巫山,那么他和云理守、谢希大等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家中娘子如此贤惠,岂能辜负了她?
打开花家的院门,却见到玉儿正坐在门前的石鼓上,百无聊赖地往着天上的月亮。
“玉儿,你为何在这里?”西门庆诧异地问道。
玉儿慌忙起身,她眉眼中带着笑意,“月亮不错,我赏了会儿月。”
她起身进门,左右双手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却又忽然探出头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恭喜大官人。”
恭喜?
西门庆眨眨眼睛,诧异地问道,“我何喜之有?”
玉儿吐了吐舌头,随后讽刺了一句,“猫儿偷了鱼吃,从来都不敢承认的,想来着猫也是个没良心的。”
咣当。
房门已然被关上了。
西门庆不是傻子,他岂能听不出来,这玉儿是在问他要赏钱呢。
骂自己是猫偷腥,在讽刺他和李瓶儿偷情。
西门庆倒背着双手,心中暗想,感情这李瓶儿的丫鬟,也知道主人的心意呀!
迈步回了家,西门庆轻轻推开房门。
此刻,只见床帐中,吴月娘露出一面玉背。
脱了衣服上床的那一刻,吴月娘心中暗想,老爷还真不错,居然还知道回家来。
她轻轻抽了一下鼻子。
西门庆一怔,“娘子,你还没睡呢。”
“自然是睡不着的。”吴月娘悠悠地说了一句。
呵呵一笑,西门庆扳过她的肩膀,“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心事,我为娘子解忧。”
抹了一把眼泪,吴月娘悠悠地问道,“这李瓶儿可还柔顺?”
一句话,把西门庆问懵了。
柔顺?
这是问我,是不是把她揉顺了,还是问我,这女人的性格好不好?
“娘子此话何意?”
吴月娘冷哼一声,“你还装。”
“我离开之后,你二人便把门关上了,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你敢说,你们没有行房事?”
“我都听到了,你杀猪一般的爽叫,还不敢承认!”
“若你喜欢她,我便改日托人,把她说给你做妾。”
她连珠炮一般,讲了一大堆,根本就没有给西门庆插话的机会。
西门庆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把今夜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当然,并没有说李瓶儿握枪,玉儿骂猫的事情。
听的吴月娘瞪大了惊骇的眼睛,“你是说,别人都惦记着李瓶儿的家产?”
点了点头,西门庆说道,“这花子虚撇下万贯家财,那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哪个不惦记?”
“况且,这李瓶儿虽然长得个子不高,但是样貌俊俏,奶瓶又大,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呢?”
他是说者无心。
但是,吴月娘却听者有意。
万贯家财,样貌俊俏,奶瓶又大,谁不动心?
把这些关键点串起来,不就说明老爷也动心了吗?
可是家中美女环伺,老爷还没进潘金莲的房间呢,合这张秀英的关系还没搞清,又要把李瓶儿迎进门?
西门庆见臂弯里的吴月娘眼珠乱转,疑惑地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给李瓶儿找男人的事。”她说着,扬起脸来,死死盯着西门庆的眼睛。
企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如此甚好。”西门庆点了点头,“赶紧给她寻个男人,免得那群无赖,整天惦记着她的家产。”
闻听此言,吴月娘颇感诧异。
听老爷的话中之意,似乎没有要了李瓶儿的意思。
真待仔细盘问一番,看他是否有意的时候,西门庆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起了床,潘金莲端着水进来,满脸的不开心。
自从上一次,吴月娘让她给西门庆留着门。
他不在家的时候便罢了,但凡在家的时候,她是夜夜留门,可是终不见西门庆夜里推门而入。
想来,他应该是嫌弃自己的。
洗了把脸,西门庆说道,“更衣。”
本来打算端着水盆离开的,闻听此言,只得放下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