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南棠在后院演完戏后,影七便一直紧跟在自家主子身边,自然也将宁孙二人的勾当收入了眼底。
此时,看着正交头接耳的宁孙二人,他终于忍不住了:“爷,这姓宁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怪不得方才那小丫头一个劲求你将她父亲革出书院……如今看来,她果然是为了自保。”
“爷,要不属下找机会收拾收拾这姓宁的?”
“闲事莫理。”淡淡收回眸光,萧言转身便走。
而此时,南棠三人已来到了书院门口。
“小师叔,你方才不是说有要务要立刻回书院处理吗?所以你送我们到这里就好了,我能照顾好父亲。”
望着懂事不少的南棠,蒋进心底再度掠过一丝诧异,不过他很快便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得亲自送你们回去才放心。”
南棠心头一暖:“小师叔,方才你已经为我们跟那姓宁的撕破了脸,若再耽搁了要务,说不定就会被他抓住把柄,趁机落井下石。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此时,深晓其中厉害的南怀枢也从旁劝说了起来。
见状,蒋进只好再三交代了几句,又偷偷往南棠手心塞了几个钱,然后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回了书院。
望着蒋进身影渐渐消失,南棠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蒋进一直极敬重自己父亲,前世在父亲落魄后,他不但雪中送碳,最后更是一手一脚亲自安葬了父亲,全了父亲在世间的最后一丝体面。
只可惜,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偏偏家有恶妻……
“相公!"
一声惊呼打断了南棠的沉思,她迅速回头,果然看到邬青莲正一脸“焦虑”地急步走近。
“相公,你不是才遭了杖责吗?怎的竟自己走出来了?”邬青莲上下打量着丈夫,满目的不可思议。
“我……”
看到父亲想解释,南棠立马冷声打断:“怎么,难道娘亲竟希望父亲被人抬着出来?”
“还有,我与父亲才刚从书院出来,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可娘亲你居然未卜先知,还巴巴地跑来书院门口候着,这也太奇怪了吧?”
面对南棠突如其来的连串质问,邬青莲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咳,方……方才我刚好路过附近,就听到有人在偷偷议论此事,一时心急就赶了过来。”
南棠却依旧紧紧盯着母亲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那,娘亲可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我,我一听到消息整个心都乱了,哪里还顾得上记那人长什么模样?”邬青莲攥紧十指,逼自己定下心神,而心底却越发恨上了自家女儿。
而此时看到妻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南怀枢却心疼了:“到底是哪个混账?居然乱传消息,害得你无端担惊受怕。”
听到丈夫的话,邬青莲松出一口气,勉强一笑:“管他呢,只要相公人没事就好。”
说完,突然又呀了一声:“对了,才记起我还约了吴夫人她们喝茶呢,再不去就要晚了。”
话音刚落,便急匆匆消失在南棠父女视野里,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
看着邬青莲消失的方向,南棠却微微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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