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吴月娥派出去的那名伙计回来了,但同时却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方才那名官员压根没去谢家粮铺!
吴月娥脑袋懵了,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却急得团团转。
照这情况看来,方才那名录事大人分明就是冲着自家粮铺来的!
这下可怎么办?
偏偏夏虎今日出去了还没回来,而南棠还在书院上学没回来,至于南怀枢压根就没插手过卖粮食的事情,所以也不适合去找他商量……
吴月娥在脑海里翻了一遍又一遍,一时间愣是找不到可以商量依靠之人,简直快要把她愁死了。
最后思来想去,她只好吩咐伙计们把双眼放亮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率先要把粮食护好!毕竟如今这时势,有粮才是王道。
到了下晌,夏虎与南棠终于前后脚回来了。
听完吴月娥所说后,南棠秀气的眉毛当场打成了结。
至于夏虎,更是要立马出去打听那名所谓录事大人的底细。
此时,一名暂时充当伙计的镖师却犹豫着发声了:“总镖头,我似乎认得那名录事大人。”
“赶紧说!”南棠,夏家夫妻几乎异口同声。
“之前镖局替谢家押运粮食时,我曾与那录事打过一次交道。所以才知道他名唤何元宝,乃司仓田大人的小舅子。”镖师一五一十将那何元宝底细说了出来。
“何元宝?”夏妍一直跟在南棠身后默不作声,此时却一脸诧异地叫了出来。
南棠迅速回头:“怎么,你也认得他?”
夏妍“咔嚓”一声,嚼碎了嘴里的冰糖葫芦:“那种人我才不认识呢~不过,我听说何玉琪父亲就叫何元宝,而且就在她姑夫田大人手底下当差。”
这一下,南棠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前来找粮铺麻烦的人就是何玉琪的父亲,同时也是司仓田大人的小舅子。
弄清楚何元宝底细后,夏家夫妻便忙着出去找人,看能不能从中疏通一下关系?
至于南棠与夏妍,俩人互对一下眼神后,默默地出起了神……
忽然,夏妍长叹一口气:“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踢那何玉琪,逼她学乌龟爬了。”
看着难得忧伤的夏妍,南棠却忽然扑哧笑了:“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了,哪怕这批粮食不赚钱,单之前赚的也够我们花一阵子了。”
听着南棠安慰的话,夏妍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刻,她却立马假装板起了脸:“上一批赚的钱都是你跟娘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算来算去,还是亏了。”
看着仍然心有不甘的夏妍,南棠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索性把她往小学堂推:“粮铺的事情有夏叔叔~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上课吧,不然我爹该骂人了。”
“那好吧。”夏妍恹恹应了一声。
随后便与南棠一前一后回到了小学堂。
虽然坐在位置上,但南棠的思绪早已飞出老远……
那何元宝这趟前来,究竟是为了替女儿何玉琪出气?还是说另有目的?
若只是为了替何玉琪出气,那还好办些。
可若是另有目的,自家粮铺可就危险了,毕竟官字两个口,到头来抄粮抓人还不是他们说一句话的事情。
可若是怕了,就此放弃~那不管是把粮食放回仓库,或是按买入价卖出,都没有足够的本钱去完成自己开药铺的愿望。
真是头疼哪~
几乎与此同时,襄王府。
“爷,这两天的粮价简直涨上天了!”影七一脸的气愤,“再这样下去,平城的百姓都得勒紧腰带挨饿了。”
萧言听完,却不急不躁地亲自磨起了墨:“那,城中粮铺方面可有事情发生?”
听自家主子一问,影七顿时眼前一亮:“对了!今天小人还打听到一件事情,司仓田大人手下的何元宝到夏家粮铺去了,说是要治他们一个囤粮居奇之罪。”
“夏家的人似乎被吓到了,现在正四下活动,想托人疏通关系。”
“爷,夏家粮铺也有小丫头一份,那我们要不是提醒她一下?”
萧言却自动忽略手下的最后一个问题:“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那爷的意思是?”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说这话时,萧言眸底掠过一抹冷意。
影七听着,忍不住抓了抓头皮:“爷,若是那丫头也参与其中……”
“一视同仁。”
萧言口吐檀音,同时手底一挥!一个铁划银钩的“粮”字一挥而就。
当天晚上,四出活动无果的夏虎下了命令,让镖局所有镖师分作两班,开始日夜轮流值班,以便及时应对官府的行动。
南棠看在眼里,一句话没说,只默默回房间捣弄了起来。
须臾功夫,便见南棠拿着一个大药包走了出来,然后叫上夏妍母女,一道到厨房给值夜的镖师们煲了一大锅的药汤。
药汤煲好后,南棠三人又将其分作若干小份,稍稍放温,便拿去给今晚值守的镖师们泡脚。
镖师们都曾见过南棠的医术,当下听说用药汤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