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院长所指方向打量了一眼,看到案几上还残留着茶盏等物,南棠便猜测方才已经有客人来过。
于是,她也不忸怩,直接走过去,坐下,挺了挺细腰。
“学生冒昧,不知院长有何吩咐?”
看到南棠落落大方的样子,老院长可是越看越喜欢:“丫头,老夫找你过来,就只想问你一句话。”
“院长但问无妨,学生洗耳恭听。”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学子调济学馆只能是一年一次,但老夫觉得你资质过人且极为用功,所以便想破格将你提前调至天殊馆……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院长说完,便往后仰了仰,一脸笃定地等着南棠满口应下。
毕竟学院的资源全都是朝着天殊馆倾斜,是每个女学子挤破了头都想进的学馆,试问这丫头又怎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
所以老院长几乎已经可以看到,南棠迫不及待抢着答应的模样。
对面,南棠犹豫了一下~
不过她犹豫的并非转馆之事,而是因为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象极了大冰山身上的气息。
莫非,方才过来的客人就是大冰山?
南棠正出神,忽听得对面的老院长重重咳嗽了一声。
回过神来,南棠又听得老院长追问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谢绝了老院长的好意。
听到南棠居然拒绝了转去天殊馆,老院长张大的嘴巴过了好久仍然未能合上……
不会是自己真的老了,所以耳朵也出现毛病了吧?
要知道,书院的女学子们为了能挤进天殊馆,下死苦功读书的有,想走后门拉关系的也有,却偏偏还有人把已经摆到面前的大好机会往外推?
这、这说出去也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老院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南棠已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既然事情已了,那学生就不打扰院长了……”
“哎,等等。”老院长急急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直接来到南棠面前,将一块类似令牌样的东西塞给了她。
“丫头,这东西你拿好!”
“若是你想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来找老夫。”
“还有,若遇上老夫外出未归,你就拿着这牌子去找当值院长胡忠才,他只要看到令牌就会明白怎么一回事。”
令牌入手微凉,南棠却似乎有些烫手:“老院长,这个……”
老院长却急急将其话打断:“好了、好了~你呀先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不用急着作决定。”
说完,老院长似乎极担心南棠会立马作出拒绝,于是连忙便下了逐客令。
于是南棠只好一脸无奈地随着书阁杂役走了出去。
南棠身影刚消失,一身雪白的萧言已出现在了老院长面前。
此刻的他一脸的幸灾乐祸:“怎么?我没说错吧,这丫头肯定不会丢下蒋进等人,独自一人转到天殊馆。”
老院长虽然还不服气,但到底还是认了一回栽:“说到底,那丫头还没最终作出决定,谁嬴谁输目前还不好说。”
瞄了眼仍然不肯认输的老师,萧言唇角微微掀了掀,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老院长气得直吹胡子,想骂一句,却搜尽脑汁也没能想出来,最后只好作罢。
而另一边,南棠刚走出松山书阁大门,有关于她转馆的事情已然在学院传开了。
“你说什么?南棠要转到我们天殊馆?”听着同窗传来的消息,宁晚晚不由得当场愣住了。
与此同时,整个天殊馆都陷入了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当中。
一直以来,天殊馆与地灵馆内部都极为稳定。
要知道,学馆之间的学子分配都是依照各自学业和资质来挑选的,再加上学业资源一直向着天殊馆学子倾斜,所以一般情况下,极少会出现学子在两个学馆间调配的事情。
再加上,如果当真是南棠要调来天殊馆的话,那大伙就更加的不淡定了。
她们心里永远记得,上学季季末,就是这个南棠带着地灵馆那帮学渣们闯进一向只由她们天殊馆包揽的红榜,而且最后还跟她们天殊馆的骄傲宁晚晚并列第一!
直到现在,地灵馆学子们当时欢呼叫嚣的刺眼情景还在大伙眼前历历在目。
所以刚一开学,大伙便都憋足了劲,准备在新学季下苦功读书,誓要将地灵馆那几个刺头剔出红榜,一雪前耻!
可突然间,南棠——大伙心目中最大的对手,竟然要转来天殊馆!
这叫大伙怎么接受?
终于,一名女学子喃喃说了一句:“这也太荒谬了,对手竟然变成了自己人?”
她旁边的同窗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说话。
程小环却再也忍不住了:“转来天殊馆?她凭什么!”
“上学季若不是晚晚刚好身子不舒服,她想考并列第一,想得美!”
“还有,这明明还没到该调馆的时候呢,她南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中途转来我们天殊馆?”
程小环一连串的话直接说中了宁晚晚的心声。
南棠竟然要转来天殊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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