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的四大家族,已经灭了三家,他们程家成了唯一幸存的,现在看着躲过一劫,实则危机四伏,仍旧被那群人虎视眈眈。
手段是真狠绝,完全是赶尽杀绝,不知那位如此作为,寒的是谁的心?他为他那好大儿铺得这锦绣太平路,他那好大儿能否接的住坐的稳。
待拐叔撤下饭食,程仲严端坐到书案前,提笔开始处理事务。
“落难时未见他们,如今也没必要见,是人是狼谁说得准,昨夜出了这么大事”冷哼一声,这种时候凑上来,好心不见得,都忙着探风来了,想知道安插的人死绝了没有吧:“把大门闭了,程府今日起谢绝宾客上门拜访”
一口回绝了刚才拐叔上报的事,程仲严头也不抬继续嘱咐:“昨夜虽已洗过一遍府里之人,就怕有漏网之鱼,劳您再去洗一遍,把能用之人留下,来历不明的、无用的,都遣出去”
“是,可府里人手会不会不够?”
“没几个主子了,无必要留那么多人,我这里留了长风就行,府里护卫不剩多少,把蓝影调到明面上来,我要用他们过明路”
“少夫人那里,留下秋兰和可靠的两个丫头,其他全换成蓝影,拨三个过去”
“这信,劳您晚间亲自走一趟,亲手交到那位手里,看完烧了”
程府看似得以喘息生存,但是这么坐以待毙,迟早也是一种死,多的是人不愿意他们活着。
拐叔明白他家郎君之意,拱手接过信揣进怀里,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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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沈少夫人,背对着小丫头思绪乱飞了许久,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但是睡得极为不安稳,头上的伤口追心作疼,时刻提醒她让她正视现实,回是暂时回不去了,再找不到原因和回去的办法之前,看来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
屋内见秋兰不在,屋外天色渐暗。沈轻想起身喝口水,奈何这具身体不知是弱的,还是因为伤的,浑身都疼,使不上力气。
俗不知这具身体从高高的假山护着一个孩子摔下来,伤得不止额头,身上淤青好几处,乃至她起身都困难。
秋兰端了食盒进来,看到少夫人已醒,快步上前放下食盒,赶紧扶了人坐起。
“少夫人,您可是要水?”小丫头是刘妈的女儿,年龄和她相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点点头,揉揉隐隐做疼的头,这伤的可不轻,沈轻叹息。
那位不甘心的原身,估计就是存了让她好好切身体会体会这种痛苦的心,尝尝她受的苦。
沈轻心想,莫不是那位原身,就是在这里去的吧?不然男主之后的故事线,怎会没有她的痕迹。
也不怪乎原身,她现在终是自作自受了,早知道好好交代一下这位原配的故事线,这样她也不至于进退两难,前路迷茫。
这下可好了,那她现在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下线,那她这条小命岂不是不保?
那下线后,她能回去不?无人应答,沈轻欲哭无泪,前途未可知啊。这要是能回去,她愿意立刻下线,可万一要是回不去呢?她咋办?还是先保住小命吧,努力活下来再说。
秋兰很快给她家少夫人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少夫人三两下喝完,转头立刻发现少夫人又盯着她端来的食盒不放,她立刻明白少夫人许是饿了,赶紧将饭菜端给她。
这异常的行为,幸得秋兰只伺候了她几日,并未发觉端倪。
也确实亏得这亲结的仓促,原主和这府里的所有人,包括她那位新晋相公,拢共也才见过三次面而已,对她以前的脾气秉性不甚了解,也就没人怀疑她和以前有没有不同了。
想通的沈大姑娘,是极力要活下去的,所以她决心好好养身子,好好吃饭,好好抱住大腿。
嗯,可不是要抱紧大腿么,因为她随时可能可有可无,她现在唯一的王牌,就是手握男主的故事线,以及男主这个王炸。
而男主的官配一出现,她就得滚蛋,在滚蛋之前,要好好刷好男主对她的好感,在她滚蛋之时,希望男主看在这名义上的夫妻一场的份上,多多善待一下她这位原配。
看自家少夫人狼吞虎咽将饭菜吃了个精光,秋蓝张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程府饿着他们家少夫人了呢。
其实也难怪,原身从成亲到受伤昏迷再到醒来,也是米粒未沾,没饿死就算不错了。
秋兰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地和她家少夫人说:“刚郎君还遣了长风来问您的情况,您那会睡着呢,长风就先回去了,要不要我让香竹去回个话,说您醒了?”
“没事,不用去回了,我这没多大的事,不用去烦你家公子”沈大姑娘头还嗡嗡作疼,她现在只想静养,太多人过来,她还得绞尽脑汁应付,想想头就更疼了,安生乖巧一点的好。
秋兰点头应是,他们家郎君确实忙得很,忙得连喜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瞄一眼小丫头,沈轻觉得试探试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