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到了,就等着那老师傅来了,没办法,能买得起棉花的百姓是比较少的,更别说是几斤的棉花被子了。
收回来的棉花一共有三十斤,一斤以官价来收的,二十文钱一斤,一共是六百文钱。
这是喻暮云没预料到的,现在棉花这么缺,按道理来讲,这价格应该是往上走的呀!
“真的是六百文钱?”喻暮云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六百,主要是每家每户储存的不多,再加上官家压价,这百姓将棉花卖给官家的价格被压下来了,一斤就这个价格,百姓们也就以为这行情了!”喻嘉进将棉花往里面搬。
虽然价格并不高,但是普通人家,二十文钱已经是很多的了。
“这百姓也不易,每年种这棉花,自己用了不舍得,就拿出去卖,主要是供给官府,平时也就被买个十来斤,不划算,便只能往官府销售了!”
“官府收这些棉花,自然是压价的,官吃民利,常有的事情,这上头预支多少,到下面这些官员这里,可就不是那个数了!”喻大爷看着喻暮云道。
听着长辈们的话,倒是让喻暮云觉得不管什么时候,这上吃下的现象还是普遍存在的。
预留出十斤的样子,便将剩下的交给田宜年去处理了,用来扯丝,织布。
扯丝后染色后便是织布了。
喻暮云不打算加其他的材料进去,直接用棉丝。
除了一匹大红色的,其他的各色都有,大部分是偏明艳的颜色,清雅的颜色比较少,还染了深色的,玄色和墨色的。
到六月十八,那老师傅就带着自家两个儿子上门来,手上还带着大大小小的工具。
喻家只能提供大的桌子,剩下的都需要那老师傅来准备了。
喻家已经提前将棉花给挑去杂质,还晒了两天才收起来的。
剩下的就交给老师傅去了。
十斤的棉花没有都用,只用了九斤,最后做了一床有两米几的大棉花被。
弹好的棉花用丝线给固定了,外面再加了一层白纱布,这被子算是做了大半了。、
剩下的便需要再加外套,还是白布,中间用红绸来缝合,都是自家给织的红绸,上面有各色的花样图案。
但是一些图案不是想用就用的,最后用了合欢花和鸳鸯的图案,都是普通百姓能用的。
“老师傅,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别说这些,给做喜被,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麻烦,这是喜庆的事情,这婚事是在年底?”
“是年底!做两床暖和的被子带着!”喻老太太笑着回道。
“您家是我接的生意里,最舍得的!”老师傅点了点头。
给了顾工的费用,八十文钱,毕竟就这一家在做,这已经算是便宜的了,还要加上跑腿的。
“师傅等一下!我拿个东西!”喻老太太慌忙进去,用油纸装了几个酥糖和酥饼拿出来。
“老师傅,这糖饼您拿着,算是给两个孩子做见证了!”
“这使不得!”
“诶!拿着,是喜事!别嫌弃了才好,来往路长,路上垫垫肚子!”喻老太太给塞了回去。
“您有心了,那就祝你家闺女女婿百年好合了!”老师傅还是接了,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才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而六月十八这天,喻家倒是欢欢喜喜的将喜被给打了,而过年那会子,老喻家闹事,企图要诬陷喻嘉进的张屠夫家的女儿张金花和那住窝棚的老酒鬼倒是闹得不可开交。
原本张金花就和这老酒鬼发生的关系,老酒鬼是不负责的,但是张金花的亲事就难了,张金花的事情在十里八乡都传开了,张金花爹娘已经打算将女儿以六两银子卖给省外的人当继室,张金花是不肯的,但如今自己也没办法了,便打算听了爹娘的,嫁到省外去,这样就没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而拖到六月也是因为这事情实在是不好办,托了好几个媒婆,都说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龟公,愿意接这事情,金花娘也是狠心了,给了二两银子,那龟公还亲自上门来看张金花,也了解了张金花的事情。
但是本省的就别考虑了,只能到省外,一听到省外,这张屠夫夫妻俩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
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那龟公才回来,说是有一个大老爷,要娶继室,长相家室不要求,张金花的这个情况也没什么,愿意接受了,就出六两银子,将张金花抬进门去,但不会大办,一顶小轿抬进门。
金花娘一听有六两银子,还是有些心动的,只是对方是个大老爷,金花娘就想着再多要点,什么宴席什么的就不求了,自己家也吃不到。
“都是大老爷了,怎么就出六两呀!”金花娘摆着款。
“哎呦,老嫂子,你家闺女是什么情况呀!要不是那事情,也不至于嫁到省外去呀!六两已经很不错了,你家姑娘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