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天呢?”薛非寒凑上前来。
“白天自然更好!”喻暮云笑笑,没有接薛非寒递过来的银针,这尸体都这么硬了,虽然不发臭,但还是有些膈应。
“不要了?”
“不要了!”喻暮云摇头。
“你又不学武,问那么多干什么!”叶京元上前,一把薅住薛非寒的衣领,拎到一旁去。
“诶!我不习武,但是我好奇,人一定要有好奇之心,不然活着有什么意义!”薛非寒争辩道。
“你活得有无意义,与我何干?”叶京元睨了他一眼,将他手上的银针拿了过去。
“诶……我……”薛非寒想拿回来。
“你早些回去吧!该怎么说,我想你的好奇心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办好!”好奇心三字咬得很重。
“我们走吧!”叶京元转头对喻暮云说道。
喻暮云点头,跟薛非寒打了招呼便想跟着离开。
“等等,我还问完呢,怎么就走了!”薛非寒追了两步。
“你还想问什么,小心那天好奇心害死你这只猫!”叶京元挡住人。
“哎呀,那眼睛呢!眼睛为何要……”薛非寒伸手抠了抠自己的眼睛。
“简单呀!他想盯人,必定要眼睛呀!既然要盯人,那这眼睛就得留下!”喻暮云语气阴森说道,眼神带着直勾勾的盯着薛非寒的眼睛,嘴角带着笑。
薛非寒看着喻暮云,后背发凉,后退了几步,笑得比哭还难看。
“走了,薛大人!”喻暮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先行一步出门。
叶京元挑眉看向薛非寒,笑出声来,随后也出了门。
薛非寒在关门声中回神,扶着坐下,“太可怕了,早该知道那小丫头不是好惹的!这安王能定下这亲事……太可怕了!”薛非寒捂着胸口,大喘气。
“大人,您这怎么了?”薛非寒的小厮端了杯热茶进来。
薛非寒接过,大饮一口,才缓下心绪。
“这两人能凑到一起,以后那些个小人可就不心安!”薛非寒长舒了一口气。
“您说的是刚出去的两位?”
小厮心思伶俐,很快便猜到是谁了。
“你呀,以后小心行事,切莫得罪贵人,知道了嘛你!”薛非寒点了点小厮的脑袋。
“是是是,小笛自然小心行事!为大人和贵人们办事!”
“你是个机灵的,从小跟着我,你呀,我放心!”薛非寒放下茶盏,拍了拍小笛的肩膀,走到桌案前,写起了这事情的记录,这事情能否有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另外的四具还好说,剩下的几人,只能是查无伤口,不知手法,无下毒,查无下手之人!
至于这双眼,估计是凶手的特殊癖好,能被搬到贤王府门口,或因有人,嫉妒贤王之名,才将人搬至贤王府门口,身上有拖拽搬动痕迹,确定贤王府不是第一现场!
薛非寒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最后盖上这章程的印章。
“好了,小笛,我们回府了!”薛非寒将文书收好,和自家小厮离开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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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京元带着喻暮云,在回宅子的路上。
街道很安静,只有马蹄声,还有隐隐约约打更的声音。
“看来,我还得再了解了解我未来的妻子呢!”叶京元笑着,看着喻暮云。
“小安王,或许有一天能求我呢!好好了解!”喻暮云也看着她,笑意不减。
“确实是!”
“对了,今天那个人,是跟着你的,你要怎么解决?”
“这一起源头,不还是小安王你嘛!不过,这人并不知道我是谁,只能确定我与你的未婚妻有关系,先让他跟几天,等找个机会,我解决了人,小安王可要让这个人消失无影无踪才是!”
“我一开始以为,父亲觉得听道观的大师定下这门亲事,觉得荒唐,想来如今我倒是受益了!”
“可小安王觉得荒唐,但是也乖乖的留下定亲之物了!有时候我真觉得奇怪,你们高门大户的人家都如此吗?要不是定亲,我估计不会学这些了……”喻暮云拨弄香囊上的穗子。
“把你们卷进来,确实是对不住了!我……”
“行了,都已经如此了,多说无益,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贤王能博得贤名,定是坐了很多的,瞧瞧这些年,拔除不少他手上的棋子,却未伤他分毫,还得努力才是!”喻暮云看着叶京元,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