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阳一样给了两百文还有两只母鸡两只公鸡;文先生送了两百文外加一套文房四宝,孟桑婆奉为至宝;田淮财大气粗,直接给了一两银子。
东西清点完,孟桑婆被惊得半天都缓不过来,等馍馍送完她才同黄叶说道:“今日收回来的份子钱都快抵上咱们建房子的钱了!”
“您才反应过来啊!”黄叶有些无语。
孟桑婆讪笑两声,“我这不是不敢相信嘛!你说咱们累死累活一辈子都不一定攒下这么多钱,人家随便一出手就是几百文一两银子,啧啧啧.不能比不能比”
她今日在村里收来的份子钱也就十几文,送出去的馍馍差不多三十几文,她都不好意思跟黄叶说。
黄叶不以为意,“一般人一辈子能乔迁一次就不错了,你就心安理得收着。”
孟桑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便没再吭声。
家中的隐忧解决了,黄叶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学习。
当浦城下了
于是黄叶直接在翠竹轩住了下来,一个月才回去几次,主要是看看孟桑婆。
日子在忙碌中匆匆而过,转眼黄叶十三岁了。
在少将军府五年,她从一个小豆丁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还是裹着一身男装,梳着马尾辫,在演武场待久了,渐渐的大家都把她当成兄弟,之前还客客气气喊一声黄姑娘,后面也变成了黄叶或者小叶。
黄叶上上辈子当公主的时候就不拘小节,又重生在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大家不跟她见外她反而更自在。
今日是端午,她按照王医师的吩咐将准备的一些香料送去后厨,又取了一些粽子回翠竹轩,琢磨着是不是再进山一趟,孟桑婆从去年入冬开始咳嗽就没好过,开春后不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她请王医师上门给孟桑婆诊治却效果不显,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五年时间,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丫头,她能自保,起码独自一人进山没问题了,当然,遇到危险她无法硬钢,所以逃命的本事她学得特别溜,连栗阳都不得不服。
王医师知道她要进山并未拦着,而是回药房列了一张单子,“既然要去顺便把这些草药摘回来。”
黄叶利索接过,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师父,这些都是毒药,您准备制毒?”
王医师长叹一声,望着天边眉头紧锁,“为师收到消息,陈国和燕国十有八九又要开战了。”
黄叶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何时?”
王医师叹息摇头,“为师也不知道,但少将军来浦城五年了,这五年里无论寒冬酷暑,他从未懈怠过,如此蛰伏只为一遭上战场名扬万里,我本就是为他来的,自然要替他做好万全准备。”
黄叶微微颔首,神情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田淮和文先生一前一后进翠竹轩。
见黄叶发呆,田淮直接上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呆子,发什么愣!”
黄叶回过神来,捂着脑袋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田淮嗤笑道:“我就动手!你能奈我何!”
那轻蔑的眼神把黄叶气得脸蛋都鼓起来了。
田淮继续火上浇油,“打又打不过我,骂也骂不过我,说又说不过我,一无是处说的就是你!”
“少将军!你很闲吗?”黄叶气得双手叉腰,根本不是她打不过是不敢好不好!这厮还真当自己无敌了!
“还好!比你忙一点。”田淮拽拽地坐在黄叶的位置上,让她无处可坐,那痞痞的样子真的十分欠揍。
黄叶又翻了个白眼,“幼稚!”
说着她把清单收进怀里,同王医师说道:“师父,您放心,我会努力把您要的草药都带回来的,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王医师微微颔首,“去吧,药房那边有我新配的补气养血丸,给你阿婆带一瓶回去。”
黄叶拜谢,进药房拿了药丸立马背着背篓离开翠竹轩。
田淮目送她远去,眉头轻蹙,“王老,你又让那个呆子一个人进山?要不要派几个人跟着?”
王医师摇摇头,一脸淡定,“不必,那丫头也不是
田淮满头问号,正当算再问问,文先生突然低笑出声,“担心就直说,这般傲娇作甚?没得她在心里不停地问候你。”
“哼!”田淮一脸不屑,嘴硬道:“谁担心她了!不过是看在王老培养一个徒弟不容易,要是还没派上用场就死了多亏啊!”
这话现实到让人无法反驳。
黄叶出了少将军府立马上街买了一些猪肉和点心,等回到乙安村已经过了晌午。
家中院门上挂着新鲜的菖蒲艾叶,她推开门,许游婆的儿媳妇赭氏正在屋檐下挑豆子,看到黄叶又惊又喜,小声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孟桑婆病了后黄叶一直放不下家里,王医师给她出主意,让她请人照顾孟桑婆,整个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