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阳在一旁赞同颔首,“我也觉得这丫头今天怪怪的,一来不先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竟然一直跟着卫公子,难不成.”
田淮重重拍了怕桌子,众人吓得立马噤声。
不少人往这边张望,黄叶也发现了端倪,抱歉地同卫庄说道:“我去拜见少将军和师父,有空在聊。”
“好说好说,美人随时都能找我,我就算再忙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前来陪你!”卫庄暧昧不明地朝黄叶眨眨眼。
黄叶扯了扯嘴角,福礼告退。
等她过去给田淮他们行礼的时候,发现一桌的人神情各异,气氛安静到诡异。
“怎么了?”黄叶奇怪地问道。
田淮皱眉,语气不善,“你刚刚都跟卫庄说什么?”
“嗯?”
见黄叶一脸狐疑,田淮辩解道:“卫庄不是好人,离他远点,操心玩意儿!”
“是啊是啊,小黄叶,人不可貌相,别看卫庄人模人样的,你知道他一年娶多少房妾室吗?十八房!那就是个色胚!你可别被他的言巧语哄骗了去!”文先生跟老母亲似的殷殷叮嘱。
素来不喜多言的栗阳难得提醒道:“卫庄不是好男子,别跟他走太近。”
“听见没有!一个药囊就能把你骗走,你是没见过好东西吗?”田淮气得毒舌又出来了。
黄叶:“.”
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轮番轰炸,黄叶不得不缴械投降,连连保证跟卫庄保持距离,大家这才放过她。
翌日,刚刚成亲的卫铜立马带着一群人开县衙,走马上任。
若是家中无成年男性可以免去这一任务,换成成年女性上缴布料,按照陈国律法要求执行,无需过度缴纳,若是特殊情况还可免了以上义务。
百姓可以摆摊做买卖,只需向县衙缴纳一定费用即可,缴纳粮食也比较朝廷要求执行,不再过分压榨百姓。
告示一出,浦城百姓普天同庆,一个个跪在县衙门口,恨不得给卫铜立长生牌位。
黄叶临走前还能看到这一幕,彻底没了牵挂。
她骑着高头大马,跟在田家军后面,频频回首,不舍地看着这个她生活了几年的边塞小城。
卫庄突然骑着马出现在她身边,“美人若是不舍,什么时候想回来我都能陪你回来.”
话没说完就被田淮拽着胳膊拖下马。
卫庄气得哇哇叫,“田淮!你谋杀吗?要是我摔死了怎么办!”
“摔死了正好!省得你祸害女子!”田淮居高临下,冷冷说道。
卫庄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我可是钦差!你竟然这么对我!我”
“你想怎么样?”田淮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示意黄叶往前走。
黄叶同情地看了卫庄一眼,乖乖到队伍前面去。
从浦城到龙城要经过永阳府、渝州府、阳宁府、云城,最后才到龙城,途中多的是荒郊野岭,山匪流寇横行。
田淮一路走一路剿匪,端了五六个山匪流寇窝,回到龙城已经入夏。
西武侯府的下人在城门外翘首以盼。
田淮远远看到他们,扭头同众人说道:“我要先进宫拜见王上,文津栗阳随行,其余人等回府待命。”
说罢,他看向王医师,“王老,您要先回西武侯府吗?”
王医师摇摇头,一脸疲惫,“不了!我回永春堂。”
田淮又看向黄叶,黄叶赶忙道:“我跟着师父回去,师父去哪儿我去哪儿。”
田淮有些失落,倒也没说什么。
进城后,朱雀大街两旁站满了欢呼的百姓,漫天撒。
黄叶见到久违的繁华盛世。
她默默跟着王医师退到队伍后面,等田家军都走了。
王医师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们也回去吧!”
龙城有一街五坊三十六里巷,永春堂在坐落于最靠近西直门的平康坊,他们入城后直接右拐,走上一段路就到了。
永春堂掌柜王六早早收到消息,见王医师归来,立马迎上前,“老爷,小的日盼夜盼,可算是把您盼回来了,这就是黄叶小姐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瞧着就精神!”
王医师无奈一笑,“行了!恭维的话先别说,院子都收拾好了?”
“迎春里的院子都收拾好了,这些年您不在,小的一个月派人过去打扫一次,干净整洁,永春堂后院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改成厢房给病人住,只留了您常用的那间药房。”
王六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招手示意药徒过来帮忙。
黄叶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永春堂才发现这里比浦城的保安堂还要大一些,光是坐堂大夫就有七八个,来来往往多是些寻常百姓。
见黄叶好奇,王六介绍道:“永春堂是老爷闲暇之余开的医馆,就这么一间,坐堂大夫都是老爷带出来的徒子徒孙,各个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