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初时以为是莲蓉,后面觉得不对劲,立马翻身下床。
黑夜中,似有人被堵了嘴,不停地呜咽挣扎。
黄叶赶紧掌灯,正好对上地上那双泪眼婆娑的水眸。
“卫小姐!怎么是你?”黄叶错愕看着地上被五大绑的卫玉珠,愣了一下,赶紧过去给她松绑。
卫玉珠嘴里的布条刚被拿下来就哇的一声哭了。
黄叶更加担心了,将她扶到床上坐好,给她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受伤,谁干的?”
卫玉珠哭得委屈又可怜,使劲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自己的院子睡得好好的,春樱慌慌张张跑进来,说母亲派人把卫沁如抓了,我想去看看,才刚跑到院子就被打了套麻袋,他们.他们还把我嘴巴封了,呜呜呜.”
卫玉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黄叶一时无言,给她检查了一下脑袋,发现就是起了个大包,敷一敷,过两三天应该就消了。
只是她一碰,卫玉珠就嚎一声,把莲蓉都给招来了。
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地安抚卫玉珠。
与此同时,卫府宁福居内灯火通明。
周氏端坐上方,眼神冷冽地瞧着跪在下面的卫沁如。
追着卫沁如过来的苏氏不明所以,也跟着跪在一旁,替卫沁如求情,“主母,沁如究竟犯了何事,您竟如此兴师动众上门拿人!”
苏氏悲愤又隐忍,语气中的不服谁都听得出来。
周氏冷笑一声,不言,过了片刻,几个卫家年长女性长辈也来了。
苏氏看到她们,惊疑不定。
周氏朝她们客气笑笑,缓缓说道:“这么晚了还惊扰几位伯娘婶娘,实在是对不住,只是这事哎!家门不幸啊!”
几位女性长辈三更半夜被请过来说肚子里没气那是假的,一个个进门前早就准备了一肚子兴师问罪的话,没想到周氏一开口就把她们准备好的说辞给堵了。
为首的刘氏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氏和卫沁如,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周氏示意喜萍嬷嬷把春樱带进来。
春樱进门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将卫玉珠中毒毁容的事情给说了。
刘氏等人大惊,“玉珠毁容了?这这这”
这可不是小事!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卫沁如母女,难不成.
几个族人突然觉得事情棘手。
周氏假装抹了两滴眼泪,又让人去请在宁福居留宿的周雪梅。
刘氏等人瞧见周雪梅,不约而同皱眉,“主母,虽说玉珠中毒是大事,可家丑不能外扬,您怎么还惊动文大少夫人?”
周雪梅给周氏行礼,当着几位卫家长辈的面,掀开帷帽。
刘氏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副活见鬼似的,有人还吓得别过脸,不敢看。
刘氏脸色有些白,声音多了一丝颤抖,“主母.您不是说中毒毁容的是玉珠吗?怎么文大少夫人也”
周氏痛心疾首,缓缓闭上双眼,“这就是我请几位伯娘婶娘过来的目的,若受害者只有玉珠一人,我便是再生气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可如今还牵连到外人,虽然文大少夫人是我娘家侄女,可她早已出嫁,背后还有文家,这件事若是不给文家一个交待,影响卫文两家交情,我担待不起啊!”
“是是是,是这么个道理。”几位族中长辈立马点头附和。
刘氏又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氏母女,皱眉问道:“此事跟她们母女有关?”
周氏摇摇头。
刘氏等人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听周氏说道:“同苏氏无关,与卫沁如有关。”
“不可能!”
“怎么会?”
苏氏与其他几位族人异口同声。
她白着脸,使劲儿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伯娘婶娘,我女儿是冤枉的!她跟玉珠可是手帕交,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这么多年了,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玉珠的事,但妨玉珠所喜,只要她有的,哪一次不是忍痛割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氏看向周氏,神色严肃,“主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沁如这孩子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知书达理,她应该不会做这种糊涂事才对!”
刘氏是真的挺看好卫沁如的,她娘家有个侄孙今年刚刚入仕,在巡城卫当差,卫沁如父亲官拜二品,若是能娶了卫沁如,以后的仕途就不用愁了,她还打算过阵子就找苏氏探探口风,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若是这次将卫沁如保下来,她们母女可就欠她一份大人情了。
周氏神色自若,命人将那些有问题的东西全都呈上来,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个香囊,那日你在清嬷嬷处掉包,香囊已经毁了,我就不说了,瓶里的东西,除了你,再无
苏氏面色大变,下意识地将卫沁如护在身后,厉声控诉,“主母!你怎么能仅凭一点捕风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