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摸着下巴笑了笑,“便是幽王妃有身孕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欧阳琪,那个位置再怎么轮都轮不到我,这点你很清楚不是吗?”
欧阳琪一怔,下意识跟他对视,“你真没想过?”
惠王垂眸,自嘲地笑了笑,“从小母妃就告诉我,要想方设法帮我三哥,将来少不了我的好处,她从未给我灌输过争那个位置的想法,反而处处提醒我,我不如三哥,再加上还有其他几位王兄的存在,你觉得我能有那个野心吗?”
欧阳琪莫名心疼,上前轻轻抱住他,“不是你比不上安王,是安王比不上你,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好的,既然你没那个野心,那我就不争了,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咱们的宝贝孩子!”
惠王满意地笑了。
夫妻俩说开了,头一次有种琴瑟和鸣的感觉。
过了几日,顺王和宁王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泰康城,德妃和贤妃看到儿子瘦了一大圈,心疼得直掉眼泪,没等他们温情多久,燕王便下旨赐死殷贵妃和平王。
殷贵妃眼巴巴在冷宫等着儿子坐上王位,风风光光将她接出去,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一杯鸩酒。
她不敢置信摇头,连连后退,“平王呢?本宫要见平王!王上!王上!臣妾求见王上”
刘得幽幽说道:“娘娘,平王已经被伏,成王败寇,您认了吧!来人,殷贵妃上路!”
“我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见王上,我要见王上.”殷贵妃拼命挣扎,还是被强行灌下毒药。
刘得走出冷宫,正好碰到柔贵妃,赶忙行礼。
柔贵妃看了里面一眼,淡淡道:“已经送殷贵妃上路了?”
“是!”
“本宫进去看她一眼。”柔贵妃抬脚往里走。
刘得想要阻止,转念一想,毒酒都灌下去了,也没什么好拦的,还能卖柔贵妃一个人情,便自觉让开。
柔贵妃刚进门就看到殷贵妃在那边使劲儿抠嗓子干呕。
“别折腾了,没用的。”
殷贵妃猛地转头,看见柔贵妃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妹妹,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柔贵妃怜悯地看着她,“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帮不了你,平王早你一个时辰上路,你说你便是活下来又能如何?”
殷贵妃大骇,眼中满是绝望和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平王是王上
柔贵妃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殷贵妃才接受现实,眼中没了求生的意志,“谢谢你来送我最后一程,我知道罪妃没有入王陵的资格,平王也没有,若是可以,求你把我们母子两葬在一起。”
柔贵妃缓缓点头,“我答应你。”
殷贵妃释然一笑,道:“投桃报李,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了!”
柔贵妃并未看殷贵妃给的东西,只让百合好生收起来。
她缓缓走出院子,约莫过了两刻钟里面才没了动静。
宫女进去瞧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娘娘,殷贵妃没气儿了。”
刘得掐着时间让人过来收尸,见柔贵妃还没走,颇为意外。
百合给对方塞了银子,叮嘱了两句,这才扶着柔贵妃离开。
鲁氏刚刚眼睁睁看着平王在自己面前咽气,又收到殷贵妃离世的消息,大受打击,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鲁家在关键时刻选择燕王,并且亲自捉拿平王,护驾有功,并未受到牵连。
鲁氏也因为是鲁家女免于一死,她无儿无女,鲁家又不可能再接纳她,天大地大竟无处可去。
等殷贵妃和平王下葬后,鲁氏竟然在他们坟前自尽了。
鲁家收到消息到底没有坐事不管,还是派人过来处理了鲁氏的后事。
黄叶是从裴家兄妹嘴里得知此事,心里不免唏嘘。
裴千巧疑神疑鬼道:“你们说那个宅子是不是真的不祥!怎么住那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黄叶一怔,下意识和姬冥对视。
裴青皱眉,“大家都这么想,可不敢往外说,依我看那么不吉利的宅子就应该拆了,也不知道王上怎么想的,竟然一直没动!哎!不说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事。
算算日子,端荣长公主的忌辰差不多到了,也不知道令月公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裴千巧忍不住踩了裴青一脚,“提那个糟心公主做什么?还不如说平王呢!”
“我就是好奇嘛.往年端荣长公主的忌辰可是王宫最重要的大事,令月公主必定要盛装出场,裴家的生意都能跟着火爆一段时间,我关心银子还不行吗?”裴青十分委屈。
裴千巧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都懒得看裴青了。
姬冥沉吟道:“令月是不可能出席了,你家的生意有没有影响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年底王妃要再开一间铺子,可能对你家生意有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