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可不好糊弄,“你说的我知道,可那事太遥远,我现在就咽不下这口气,这样,你去见令月公主,他们已经订婚,女子出嫁从夫,跟她说说珂儿的情况,她不替珂儿出头谁替珂儿出头?”
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德妃都惊呆了,“大嫂!你没发烧吧!让令月公主出面?你不怕令月公主再出点什么事连累赵家吗?”
李氏不以为然,“还能出什么事?我们是求她帮忙又不是为难她?都是你们平时宠过头了,夸大其词!再怎么病病歪歪也不能说倒就倒!况且平南王府这么对赵家也是在打她的脸,她不是受宠吗?要是这种气都能忍,以后过门我也能随意给她摆脸色!”
赵家不是什么大世家,李氏也没什么机会进宫,这么多年除了宫宴就没往宫里递过牌子,这次也是因为赵珂即将尚主给了她进宫的勇气,关于令月公主的事情她都是道听途说,传言嘛!哪个不是被夸大了!
德妃被李氏这番话惊到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疯了吗?还给公主摆脸色?谁给的胆子!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整个赵家!”
李氏也火了,“德妃娘娘!现在是因为顺王珂儿才受伤的!也是为了你们赵家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娶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是你们拉赵家下水!现在说我连累赵家!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大嫂慎言!”德妃恶狠狠地瞪着李氏。
着实将李氏吓了一跳,想到德妃的身份,她确实奈何不了对方,便咬着牙出了碧瑶宫,越想越火,干脆甩了碧瑶宫的宫女,路上找人问了一通,自己摸到了芷兰宫。
当然,这一路也不是没人拦她,可她一说自己是未来驸马爷的母亲,赵家当家主母,前来拜见令月公主,又有谁敢拦着?
就这样,李氏出现在令月公主的面前。
令月公主只知道自己的婚事定下来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见到李氏行礼也没多大反应,只轻慢地让她平身。
这一下李氏对令月公主的观感一下子就差了不少,说话也不如刚刚那么恭敬,“公主应该听说赵珂受伤的事吧!”
令月公主还真不知道,她下意识看向嬷嬷,嬷嬷轻描淡写道:“赵公子招惹了平南王府的人,被打了,受了重伤。”
“哦。”令月公主没什么反应。
李氏的情绪却十分激动,“公主,珂儿可是您的准驸马,平南王府这般嚣张,分明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故意给您难堪!求公主替赵珂做主。”
“咳咳.”令月公主咳了几声,皱起眉头,“这种事情你应该找德妃或者找本宫的父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本宫插手。”
“怎么可能轮不到公主插手!如今珂儿受了重伤,恐会耽误大婚,您不能置身事外啊!”李氏一脸悲痛地捂着胸口。
令月公主不耐烦皱眉,看向嬷嬷。
嬷嬷一会,上前同李氏道:“赵夫人,您的意思公主已经明白了,这件事公主会酌情处置,公主累了,您先请回吧。”
李氏看了看慵懒靠着软榻的令月公主,十分不甘,对上嬷嬷强硬的态度,又不得不离开。
她一走,令月公主立刻沉了脸,“什么东西!竟然也敢闯本宫的芷兰宫!去!告诉父王,就说本宫被赵夫人惊到,身体又难受了。”
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出去,走远了才连连摇头,之前还觉得跟着令月公主是件美差,如今看来却是个苦差,公主自从病倒后性子就越发奇怪了,整个人阴沉沉的,一看就不对劲。
但这些事情嬷嬷连私下嘀咕都不敢,更不敢明着说出来。
燕王收到消息立马到芷兰宫询问,见令月公主正在沉睡,又悄悄离开,
母子俩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可是让贤淑二妃解气了不少。
淑妃正跟宫女吐槽德妃和顺王,就看见惠王府的人匆匆进来,道:“淑妃娘娘,我家王妃要生了!”
“要生了!”淑妃猛地站了起来,刚跑两步才反应挺过来,“去!赶紧通知王上和太医!”
毕竟是燕王头一个孙辈,他竟然破天荒亲自去了惠王府。
旁人看了都忍不住眼红,尤其是安王妃,明明是亲姐妹,就因为她没有孩子,王上不曾将她这个儿媳妇放在眼里,如今却在惠王妃生产的时候亲自登门,凭什么!
安王妃在心里不停地诅咒惠王妃,听着产房一波又一波的喊声,眼中迸发出让人不解的希冀。
宁王妃见了忍不住心惊肉跳,默默远离安王妃,顺王妃因为有孕,不能前来。
燕王在前院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才注意到过来的人,同刘得问道:“幽王府没人过来吗?”
刘得小心翼翼地摇摇头,“王上,幽王还在闭门思过,没有您的旨意幽王殿下不敢出府。”
燕王沉下来脸来,“孤让幽王闭门思过并没有让幽王妃禁足,她怎么也没过来?”
刘得眼观鼻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