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妃嘴角狠狠抽了抽,“你是缺心眼吗?跟谁比不好?跟那几个晦气的相提并论!还嫌自己不够倒霉吗?”
她只要一想到惠王因为是小儿子就从小被压制,如今都开府了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差事,淑妃更是不曾主动替小儿子张罗过,本来她还想说孩子出世后进宫提一提,结果王上死了,她的计划全都落了空,也不知道老六登基后会不会清算这些兄弟。
惠王妃忍不住担忧,沉吟道:“给幽王府的贺礼还是要再重三分,怎么样都得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
“你想做什么?”惠王一脸狐疑。
黄叶刚生产完还没恢复过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琥珀念礼单,听到惠王妃给她送了一盒金叶子整个人都呆了,“赶紧拿来我瞧瞧!”
钟琼调侃道:“王妃,这么多贺礼就见你对这个上心!”
“那可不!咱们就是个大俗人!不喜欢黄白之物喜欢什么?可惜啊!我在龙城攒下的那些家业都没带出来!”黄叶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钟琼摇摇头,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
当一箱金叶子打开后,差点亮瞎了黄叶的双眼,她只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众人简直没眼看。
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出去的,大家都知道幽王妃是个爱财的,后面送来的不是金子就是银子,她凭一己之力,光明正大揽钱,足足收了五十万两金银。
听着鹿康报账,黄叶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打断,“够了!别再说了!趁着本王妃还没反悔之前,把东西给我送到户司去!”
“王妃大义!”鹿康快速行礼退了出去,深怕黄叶反悔似的,大张旗鼓地让人抬着东西进宫。
不过半天功夫,大家都知道幽王妃将收到的贺礼全都给了国库,再次刷新对这个女人的认知。
裴青正跟阙仲良喝着茶,听了这消息忍不住吐槽道:“那个女人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她会舍得把五十万两交给国库,我怎么就不信呢!”
阙仲良不满地斥责道:“表弟,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幽王处境堪忧,幽王妃挣钱也是为了整个幽王府,为将来打算,如今燕国都是幽王的,幽王妃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做什么?你别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坏!”
裴青瞪大眼睛,“我坏?表哥!你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怎么坑我的!我长这么大,做生意还没栽过跟头,全毁在她手里了!”
“二哥!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幽王妃虽然骗了你,可该给的银子一文不少,你的庄子可没少挣钱!”裴千巧怼道。
裴青越发不满了,“可她也没说平南王府跟着种啊!我本来都想好了,这门生意独我一份,扣除低价卖给她的那些菜,剩下的我高价卖出去,赚的肯定不止现在这么一点点!”
裴千巧摇头叹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像你这种铁公鸡就该拔拔毛,不然我都看不过去了!”
“你还是不是我妹妹?”
“说得好像我是你妹妹你就会分我钱似的!”
“哼!你用的那些胭脂水粉不都是从我的铺子里拿的吗?”
“我现在用的是想容的,你给我掏钱了吗?”
裴青顿时哑口无言,嘟囔道:“自家又不是没卖!那些冤枉钱作什么!”
“二哥!也不看看你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也配跟想容的东西相提并论!”裴千巧吵出火气了,非要跟裴青论个长短。
裴青头大如斗,赶忙转移话题,看向阙彩蝶,“表妹,你的脸恢复得怎么样了?”
阙彩蝶闻言,拿下面纱,“早就没事了,所以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裴青连连点头,呷了口水看向阙仲良,“姑姑和姑父不会想着要让表妹入宫吧!”
阙仲良眉头一皱,想起爹娘之前的对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那日见了平南王后就没再提了,但也没想着替彩蝶张罗婚事,估计跟其他世家一样还在张望吧!”
若是新王真的要收新人,阙家肯定不能拉下。
阙彩蝶面色一白,咬牙道:“二哥,我是不会进宫的!”
要是她真的有那份心,幽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阙仲良又是一阵叹息,“可婚姻之事二哥并不能做主,只能帮你说两句。”
阙彩蝶沉默,不知所想。
姬冥在回泰康的路上收到黄叶生子的消息,跑死了两匹马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一进府连话都顾不上说就直奔栖梧院而去。
进了门都没看孩子一眼,三两下来到床边,一把握住黄叶的手,“感觉如何?太医怎么说?”
黄叶欣喜地扑到来人怀里,“我没事!还以为要再过半个月才能看见你,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看过孩子了吗?那孩子一天一个样。”
奶娘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把孩子抱过来。
姬冥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端详了半点,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