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那个叫黄叶的是何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定北侯迟疑道:“王上,微臣倒是知道有个姑娘叫黄叶,就是永春堂王医师的关门弟子,曾经跟田世子上过战场,不过这姑娘早就失踪了,不知去向。”
公孙荣嘲讽地嗤笑一声,“侯爷是说一个姑娘生擒了身经百战的安王?你是太看得起那个女人还是看不起安王殿下?”
定北侯冷下脸来,“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听说丞相大家三番四次派人刺杀这位姑娘都未曾得手,莫不是因为这般才恼羞成怒?”
“呵呵.侯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过一个卑贱的女人,还不配让本丞相出手。”公孙荣一副傲慢的模样。
定北侯冷笑一声,“也是!公孙小姐都没了清白出家,丞相大人想跟西武侯府结亲的人选也没了,还盯着人家姑娘做什么?”
“你!”公孙荣目光阴冷地瞪了定北侯一眼。
陈王不耐烦变脸,“够了!吵什么吵?现在叫你们过来是商量如何解决安王之事!此事关乎陈国颜面,不是你们各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相提并论!”
公孙荣立马作揖道:“王上,老臣认为安王必须救,不过人在燕国,还需燕王帮忙才行。”
“哦?丞相继续说。”陈王老神在在地盯着公孙荣。
公孙荣沉吟道:“我们可以跟燕王谈条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燕王也是男人,必定受不住美人的诱惑,只要我们给燕王送美人,再给一些好处,想必燕王不会为难我们,只要我们的人能顺利进入燕国救人,或者请燕王出手相助,必定能救出安王殿下。”
定北侯忍不住笑出了声,公孙荣沉着脸道:“侯爷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在下只是奇怪,丞相是不是身居高位多年,日子过得太平顺了,连最基本的人心都看不透了?”
定北侯毫不掩饰的嘲讽,立刻遭到公孙荣那些拥护者的指责。
武将这边也不示弱,立即跟他们对骂了起来。
眼看陈王又要变脸,平西候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
定北侯这才哼了一声,大声说道:“王上,如今的燕王是当年的燕国质子姬冥,且不说他对陈国是什么态度,光是他能重伤田世子这点,此人必不简单,消息是从燕国边境传来的,您说没有上头的命令,那些士兵敢随便造谣吗?
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燕王让人放出来的,也就是燕王知道此事,或许他还在暗中推了一把,按照丞相的说法,我们派人请燕王出手,是准备让对方狮子大开口讹我们一把吗?丞相大人还真是慷慨大方得很呢!”
陈王脸色十分难看。
公孙荣老脸一白,赶忙跪下,“王上!老臣绝无此意啊!”
“孤记得边塞还有十万大军没错吧!”陈王扶着太阳穴若有所思。
平西候一听就知道陈王打什么主意,当即上前道:“王上,能和平解决最好和平解决,若是出兵的话,极有可能两败俱伤!且边塞刚刚被烧了几座粮库,若真打战,朝廷还需贴补粮草,国库可就彻底没银子了!
再加上田世子伤势过重,恐无法再上战场,没了田世子,安王又被抓了,何人带兵?”
陈王双目圆瞪,死死盯着平西候,“你说田世子不能再上战场?”
平西候脑袋垂得更低了,“太医说若是好好修养,三年内不用武,不提重物,三年后可以再重新拿起刀剑拉弓,若是不老实听话,恐怕是要废了!”
陈王怔忪向后靠去,死死握紧双拳。
定北侯义愤填膺怒骂,“该死的姬冥!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分明就是报单沛的仇!”
陈王脸色十分难看,外人不知田淮受伤的隐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安王之所以能派那么刺客伏击田淮,里头还有他的手笔,他的出发点无非就是削弱武将的威望,集中兵权,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如今边塞没了能带兵的主帅,便是有十万大军也没用,若是强行出兵再败了,陈国可就彻底亡了。
陈王不敢赌,也因为这样越发窝火,他甚至想过拿青妃做文章,可转念一想,若真这么干了,燕王必定会厌弃燕王后,他还指着自己的外孙坐上王位呢,这招也不能用,那招也不行,陈王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说道:“先探探燕王的态度再说吧!若对方真的狮子大开口.”
陈王阴沉沉道:“那就给他!此事丞相去办!”
公孙荣黑着脸回府,发了好大的火,同公孙显冷冷吩咐道:“去跟你母亲商量一下,拿一部分银钱出来。”
公孙显不是很乐意,“父亲,王上有好事不会想起公孙家,一到用钱的时候就找我们,我家又不是有金矿银矿可以任由他这般无度索取!”
公孙荣越听越火大,“那我能怎么办?当众抗旨?还是找借口推辞?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