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当即哈哈大笑,“看来还是我了解你!不过我很好奇,你与惠王妃不是一向不和吗?她怎么会乖乖听你的?”
黄叶嗤笑道:“我跟她算是相爱相杀吧!本身没什么大仇,就是互相看不惯罢了!兴建女学,名垂千古,跟这点小情绪比起来,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好嘛!
再说了,欧阳家主和欧阳夫人一直偏心欧阳珊,他们越是如此惠王妃就越不满,一直铆足了劲儿想要证明自己比欧阳珊优秀,机会摆在她面前,她还能不抓紧着?”
姬冥无奈笑出了声,“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原本我以为兴建学堂会遭到不小的阻力,甚至世家还会出手阻拦,如今看来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种子已经埋下,就等结果了!”
过了两日,点乡郡那边的消息传到泰康城,百姓哗然,有远见的人一下子就意识到惠王夫妻实施的政令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家境富裕的人已经收拾盘缠,让自家子孙奔赴点乡郡,务必进入学堂。
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世家想当做不知情都不行,可他们又决不允许学堂在燕国普及,若是所有百姓都能求学谈论朝政,他们还如何控制人心,集中权势!
于是几大世家商议后,联名弹劾惠王和惠王妃。
鲁家主,“王上!虽然点乡郡是惠王的封地,惠王有权利在封地内实施任何政策,可兴建学堂广纳学子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过问朝廷就私自办学?王上!惠王此举分明就是弃朝廷于不顾,目无法纪,任性妄为啊!”
“王上,微臣认为鲁家主说得极是,必须尽快制止惠王的举措!”凤家主义正言辞道。
姬冥不咸不淡地听完他们慷慨激昂的陈词,目光落在阙家主和欧阳家主身上,“两位爱卿怎么说?”
阙家主因为阙彩蝶一事被弄得满心疲惫,有心无力,反倒不如其他人钻牛角尖,又见姬冥神色漠然,猜到帝王的心思,不好附和。
欧阳家主则尴尬不已,惠王要不是他女婿他也早开喷了,现如今他家就两个女婿,一个要死不活在那边耗着,一个大刀阔斧往他们脑门上劈,偏生他还不能彻底翻脸,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鲁家主和凤家主见他们二人不说话,齐齐皱眉,阙家的事情他们知道一些,能理解阙家主的沉默,可欧阳家主沉默他们就不能接受了,两人虎视眈眈盯着欧阳家主,直把他看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欧阳家主顶着那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得不开口说道:“王上,微臣私以为惠王殿下此举稍欠妥当,应该劝阻。”
姬冥嗤笑一声,“哦?吾倒是不知有何不妥!惠王兴建学堂利国利民,百姓通文墨明事理,不会轻易被人愚弄蛊惑,女子学了本事,即便不嫁人也能挺着腰杆做人,凭本事生存,难道不是吗?”
鲁家主皱眉,“王上!燕国本就没有多少耕地,百姓以畜牧为生,若是人人都去念书,谁来放牧?赋税从何处来?”
姬冥神色淡淡,“鲁家主,你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百姓的生计他们比你还上心,人家既然能盘活得开,又何须你我操心?吾相信惠王,他既然能下这样的政令必定有应对之法!有没有效果几年后便知,吾等得起。
况且点乡郡本就是惠王的地盘,吾既然已经将点乡郡赐给他,断没有随意插手的道理,若是无事都退了吧!”
世家没能得到王上的支持,一个个脸色臭得不行。
百姓都在观望朝廷对点乡郡的态度,迟迟没等到消息便知道朝廷是不打算插手了,那些犹豫着要不要去点乡郡的人此时也麻溜地带上盘缠跟上大部队。
安王妃跟安王又闹了一场后,负伤回了娘家,一进门就扑到欧阳夫人怀里痛哭,“母亲!这个王妃女儿是真的不想当了!安王根本就不是人!你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呜呜呜.”
“岂有此理!走!母亲这就带你进宫找太后做主!”欧阳夫人怒砸茶杯,气势汹汹拉着安王妃上了马车。
路上安王妃才发现欧阳夫人有些不对劲,“母亲,谁惹你不快了?”
以往她也不是没有因为跟安王闹掰回娘家,一次两次母亲还会动怒,次数久了母亲也麻木了,不是骂安王两句就是数落她没用,从来没有这般兴师动众进宫找太后。
欧阳夫人一张脸拉得老长,闻言当即冷哼道:“除了你妹妹还有谁!那个死丫头,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竟然跟惠王一起胡闹,还兴办女学!她想干什么?反了天了!老娘辛辛苦苦生她养她,她的胳膊肘却往外拐!早知道那不如一出生就掐死她呢!”
欧阳夫人从来没说过这么重的话,可见这回是真的气狠了。
安王妃愣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抿嘴掩下眼中深深的嫉妒,“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把她养大了,还给她选了个好夫婿!”
“呸!”欧阳夫人怒瞪道:“老娘给你选的夫婿不好吗?当时我看中的可不是安王,是你们父女两鬼迷心窍,非说安王有王储之势,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