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音眼睛募得睁开:
【咦?刚才紫鸢自称是“童家后人”。这身份......竟然是假的?】
【那.....若是揭穿她,青菊就安全了?】
【皇权啊......如此轻易操纵人的生死。】
这几句话一出,花落迟眼睛眯了眯,看向穆音的眼神中带着些危险。
穆音被他吓着了,心里嗝愣一下。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
【不会哪儿突然得罪他了吧?】
花落迟眼眸微敛,重新看向两个互相争执的女子:“你们都说,这尾巴缺了一快的玉佩是你们的?”
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另一块极为相似的玉佩。
两人终于停下撕扯,齐齐点头。
花落迟嗤笑一声,拖长了尾音:“这就奇怪了——”
他看了眼旁边战战兢兢的漾妈妈,指了指她:“都是你的妞,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漾妈妈再次成为众人焦点,但这次,她明显开始身子打摆子:“是、是这样的,这块摔了尾巴的锦鲤玉佩,的确、的确......不是紫鸢的。”
紫鸢猛地抬起头,话里带着哭腔:“漾妈妈,你不要害我。我这些年为宜春院赚的银子,可比黄灿那个小蹄子多得多了!”
花落迟手一挥,一旁有个侍卫立即上前,把紫鸢两个胳膊往后一绞。她立刻呼痛喊出来。
“继续。”花落迟声音平稳而冷淡。
漾妈妈声音更抖了:“是、是紫鸢有一日在黄灿房中见着,觉得喜欢,就私自拿走了。这事,我也知晓,不过是看在她为宜春院赚的银子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落迟点点头,刚想说话,却听漾妈妈继续说:“不过......”
“这玉佩......也不是黄灿的。”
这一下,花落迟可算听到真正好笑的事了。他一敲桌面,下巴微抬:“是吗?”
漾妈妈看着三皇子脸上的浅浅笑容,只觉毛骨悚然。
“奴家不敢撒谎。”
她扶了扶身边的桌子,撑住身子,才继续说道:“十年前,宜春院买来一批6、7岁的姑娘,大约有十来个。这玉佩,就是其中一个姑娘的。”
“不过,我发现玉佩时,它掉在那群姑娘围坐着的地上,并不知是谁的。”
“我悄悄捡起来,一直藏着。后来,有一回,黄灿被......总之,被一个客人欺负得狠了点,她想去告官。我就用......那块玉佩安抚住了她。”
“谁知,大概一年多前,黄灿跟我说,玉佩弄丢了。其实,我看到紫鸢进她屋了。但那时,紫鸢过的也不易,还给宜春院挣了不少银子。我也离不了她,所以就......”
花落迟嗤笑一声:“漾妈妈真是和得一手好稀泥。”
说完,他懒得再理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朝邬大人示意了下:“你把事情跟大伙儿说明一下吧。”
他说“大伙儿”几个字的时候,眼神特意拐向穆音,眼中含着“好好听着”的笑意。
邬大人三两步赶上前,对三皇子行了礼,才站直身,对众人道:“关于本县童诗户籍一事,现已查明。童诗于三十二年前,嫁于本地一辜姓富商。后不幸于产女时故去。辜家行商不顺,家产败落,将女儿嫁给一马姓赌徒,换得银两。女儿再产女,可惜,没留住,被赌徒发卖了出去。”
“据那马家奶娘所述,童诗的外孙女,就是被卖给了宜春院。”
说到这儿,邬大人停了下,慎重说道:“锦鲤玉佩,的确是童诗留下的信物。不过,除此之外,奶娘说,还有一方法,能确保后代相认。”
穆音急问:“什么方法?”
邬大人:“童家外孙女,身上有一胎记。”
这时,花落迟插话:“背后有一蝴蝶胎记。这才是真正相认的证据。”
众人面面相觑,紫鸢和黄灿微低着头,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花落迟:“这样吧,漾妈妈,你让这些姑娘.......”
“报!”就在这时,有个侍卫突然闯进,双手抱拳:“启禀三皇子......”
花落迟一个抬手,制止住他:“出去说。”
说完,他又转向漾妈妈:“让这些姑娘准备下,穿上合适的露背衣裙,用屏风各自隔开,等我回来查看。”
接着,他带着侍卫走出前厅大门。
漾妈妈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三皇子交代的任务,赶紧张罗起来:“来、来、来,姑娘们,上回给巡抚大人献舞的那套舞裙露背,都把那套换上,等着三皇子亲自来检验。”
紫鸢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漾妈妈,我屋里有一套,我回去换。”
说完,蹬蹬蹬往楼上跑。
黄灿似乎也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