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宁察觉到岑溪遇可能是生气了,就没敢再约岑溪遇。
应该还没有人敢鸽大佬吧,应该也不会有人鸽大佬。
江宁想想就觉得自己好罪恶。
于是约岑溪遇出去玩的计划被暂且搁置。
一边的岑溪遇在家复习了一段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爷爷好了大半,向岑提出想出去找个兼职。
“不用了,你有钱了。”一旁的岑爷爷发表意见。
岑溪遇挑眉,“他们回来了?”
岑爷爷不置可否。
岑溪遇轻嗤,“早干嘛了?”
老头儿试图辩解:“谁叫你不花我的钱嘛。”
“您的是您的,他们的是他们的,凭什么花您的钱给他们养儿子。”
“……”可是,你口中他们的儿子是你啊。
“这次他们回来就不走了,你有机会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了,问题总要解决的嘛。”老头在中间当着和事佬。
岑溪遇没吱声。
过了段时间后,江宁捡到的小德牧康复了,江宁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见见”——是在去见岑溪遇的路上见到的,虽然它成了路上的绊脚石。
江宁正发愁给小见见安排个好地方呢。
自家肯定是不行。江扬小时候逗一只吉娃娃,结果被咬了,从那以后就造成了心理阴影,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洋从此有了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怕狗。
故而从小到大江宁想养一只边牧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
江宁忽然想到一个地方,既然是因为它自己没有见到岑溪遇,那就一直代替自己见他吧。
于是江宁决定把见见送到岑溪遇家,这样不仅见见有了家,还能在岑溪遇上学的时候陪着爷爷,又能借着给见见抚养费的名义给他们打钱。
一石三鸟,江宁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于是她就去征求了岑爷爷和岑溪遇的意见,岑爷爷表示非常乐意。至于岑溪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爷爷一眼瞪回去。
江宁看着偷偷憋笑。
然后在见见出院那一天,江宁就把见见送到了岑溪遇和爷爷这里。
爷爷明显对小狗很感兴趣,“嘬嘬嘬,嘿!修勾快过来!”
见见不理人,紧紧地贴着江宁不肯离开,任凭爷爷怎么叫也不过去。
江宁见状主动待见见去到岑爷爷身边,岑爷爷如愿摸到见见,随口问了句:“这小狗有名字嘛?”
“它叫见见。”江宁笑笑,“我起的!”,说着又向两人解释那天遇到见见的突发情况,不得已才爽了约。
岑溪遇蹲下身,见见看江宁不理自己,眼巴巴跑过来找岑溪遇。
岑爷爷很不服气,自己叫它半天没反应,岑溪遇一蹲下它倒是屁颠屁颠地去了。
江宁也有些意外,见见确实是不太亲人的。
“叫见见啊。”岑爷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旁的岑溪遇。
岑溪遇摸着见见的脑袋,听着他们的话没什么反应。
等到江宁离开,岑溪遇才问道:“您不是说他们要接咱们去那边嘛?”
“嗯哼,怎么啦?”
“现在养只狗算怎么回事?”
老头儿答非所问:“真走啊?舍得走?”
岑溪遇半晌不吭声,又听见老头儿慢悠悠道:“养只狗也能走啊。”
岑溪遇依旧沉默。
之后江宁便三天两头的过来陪爷爷和见见玩,没再向岑溪遇提出出去玩,大多数时候是江宁和岑爷爷一起逗着见见玩,岑溪遇在一旁学习,亦或是看着。
经过岑爷爷的不懈努力,见见与岑爷爷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江宁却没见过岑溪遇逗见见玩。
江宁一度以为是岑溪遇不喜欢见见,岑爷爷却说说岑溪遇只是偷偷喜欢,其实和见见关系比他还好。
江宁莞尔。
距离开学还有十几天的时候,江父说自己和江母一整个暑假都在忙,没时间陪带姐弟两个,于是提出带他们出去玩几天。
江宁便没再去岑家。
这天,一对中年男女走进了岑家的小院里。
彼时岑溪遇正教育见见不能乱拉粑粑,岑爷爷在不远处笑眯眯看着。
岑爷爷最先看见他们,“呦,你们回来了!”
岑溪遇抬头看了一眼,看见这两人,又继续低下头去指挥见见,跟没看到他们似的。
“徐老师!”两人双双围上去关怀,“这伤还没好吗?”
“听到消息的时候可把我们急坏了。”
“是啊是啊,您在家可得注意着点。”
被唤作徐老师的岑爷爷笑笑摆手:“害,小伤小伤!”
说着又叫岑溪遇:“溪遇!爸爸妈妈回来了,你倒是过来说句话啊!”
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