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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睛看着齐一宵,不明白齐一宵受了什么刺激,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刚刚都和邓京墨来了一次,我们都是你竹马,你必须一视同仁。”
“你要是这么想摔,那你自己可以从雪道上滑下来。”
“展黎,你以为我是真的想摔啊?”
“嗯?不是吗?”
齐一宵闭眼,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我真想敲开你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
半响他才叹了口气,好像自言自语说了句:“原来是这种感觉......”
展黎没听清。“什么?”
齐一宵已经站起了神,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滑吗?还是去吃晚饭。”
邓京墨这时候刚好回来,把手里的热可可递给展黎。因为想早点抢看烟花的位置,加上滑雪的兴奋劲头过去,展黎打算直接去吃晚饭了。
她走在前面,越走越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齐一宵和邓京墨两人并肩默契地走在她后面。
有点奇怪。
到晚饭的时候,这种奇怪的念头在心里越放越大。
四人座位,齐一宵原本坐在里面,看见展黎坐在外面后就想换位置。邓京墨眸色微动,直接坐在了展黎旁边。
展黎看了看对面的齐一宵,又看了眼旁边的邓京墨,最后虽然低头没说话,内心充充满了困惑。
这两个人平常相处的时候绝对不是这种氛围。
短短时间内,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好像也没离开,不可能错过什么事啊。
快结束的时候,服务员送来了提前订好的蛋糕。展黎看到齐一宵和邓京墨都没动作,她只能自己拆开蛋糕包装,又一一插上蜡烛。
在她纠结是不是真的要插23个蜡烛的时候,齐一宵终于开口了。
“插18个。”
然后眼神带着期冀看着展黎,“你晚上看烟花的时候,能不能戴上我给你的耳环?”
展黎没理解,以为齐一宵是让她“带”上耳环。她心想当然是要带的,然后再悄悄还给齐一宵。
于是点了点头。
邓京墨送给齐一宵的生日礼物是块手表,是齐一宵喜欢的款式。他表情纠结了几秒,还是对邓京墨卸下防备,笑了笑说:“谢谢你啊小邓。”
展黎从包里翻出她准备的东西,盒子不大,用墨绿色的丝带包裹着。
齐一宵好奇把玩,眨眼问展黎是什么。
“是个手串,去年拍戏的时候顺便去庙里求的。”
去年展黎跟着剧组去乡下取景,听说那里有座很灵的庙,她专门花了半天时间去了一趟。总共请了四串。
除了父母的两串,还有两串。一串她给了邓京墨,祝愿他比赛顺利。还有一串,今天才送出去。
那时候,她还抱着一丝试探和侥幸。请师傅开光的时候,她还鬼使神差去求了一根签。
当时掉出来了两根签,师傅说这是缘分,两张签都帮她看了。
一个是上上签。
一个是下下签。
展黎当时下意识往好处想,以为她心里求的那件事结果终归是好的,肯定会有回应。
没想到现在一语成谶。事实表明,她把下下签当成了上上签。
只是现在下下签已经有了,就是不知道上上签说的是什么。
听到展黎的回答,齐一宵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眼睛:“是你......专门给我求的?那邓京墨有吗?”
展黎不自然地撇过他的实现,咳嗽了两声:“你们的不一样。”
齐一宵闻言粲然一笑,伸手拆开了包装,然后小心翼翼视若珍宝一样拍了张照片。
展黎给邓京墨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关了包间的灯。黑暗中,蛋糕上的蜡烛一闪一闪。
齐一宵很快吹灭了蜡烛。展黎问他是不是没许愿,他回答说自己只有一个愿望。
“我想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房间的灯刚好亮起,因此展黎能清楚地看见,齐一宵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盯着自己。
邓京墨看了眼手机,开口出声:“马上十二点了,烟花秀应该要占位置了。”
山里夜晚温度低,展黎先回酒店拿了一件厚外套,顺便再带上齐一宵送给她的耳环盒子。
等她出门的时候,刚好收到了齐一宵发来的消息。他说自己有话要对她说,约展黎见面。
现在是23:26分,距离烟花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展黎想着时间还来得及,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