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黎没有避开，笑笑，举起面前的杯子和齐一宵碰了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借你吉言了。”
齐一宵眼睛黯淡了一瞬，但很快消失不见。
展黎确实不再需要对齐一宵有什么躲避，因为她早就释怀了。
.
快结束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一开始还是小雨点，后来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了倾盆暴雨，重重拍打在玻璃窗上。
展黎站在窗户前向外看观察了一会，手机收到了气象局发来的预警：预计半小时内有强对流天气，会出现暴雨。
她回头问了邓京墨和齐一宵：“外面在下雨，要不你们等雨停了在走?”
两人都没什么异议。
谁知道过了半小时后，外面雨势依然不减，眼看着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齐一宵第三次收到经纪人的电话，催他下楼离开。早在一个小时前经纪人就和司机就等在展黎的公寓楼下了。
他明天在外市有一个重要的杂志封面要拍，晚上肯定不能再继续留在这。
展黎找了把伞，打算送齐一宵下楼。她让邓京墨先坐一会，自己马上回来。
电梯里，展黎对着面前的反光板，看见齐一宵张口欲言。
“你怎么变得犹犹豫豫，这可不像你以前的性格。刚刚在饭桌上就一直这样，有什么想说就说吧。”
“你早就看出来，我有话要说了？”
展黎没回答，低头解开伞带的扣子。
这是用动作代替了语言。
电梯开始下降，运行面板上的数字从16往下减。
齐一宵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展黎。她的头发比年前的时候长了，用皮筋随手扎了起来，像学生时代梳的发型。
学生时代啊，已经过去好久了。
“上次在休息室的时候，我话没说完。”齐一宵克制住了帮展黎把发绳扎紧的念头，“我就是想问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邓京墨的。”
“叮——”
电梯到了，门从内向外打开。
时间紧，司机没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就停在楼道旁。
展黎先一步走出电梯，撑开伞站在楼道前。
她低头想了一会，对齐一宵回答：“抱歉，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感情开始的时候悄然无声，没有人能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如果真的有，那就不是爱了。”
展黎把手里的伞递给齐一宵，指了指停在一边的车，然后转身离开了。
经纪人看到齐一宵的身影，也打开车门撑伞跑来。“你可算来了，快和我走吧，要是被人拍到就完了。”
“被拍到了又怎样。”
齐一宵站在雨里，看着展黎进了楼道。
“因为晚了一步，有人只想和我做朋友啊。”
.
展黎回到家准备收拾残局，结果发现桌子和客厅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她听到水声往厨房走去，刚好看到邓京墨合上洗碗机，把盘子一一整理好，放进柜子里。
展黎一下想到了昨天耍手机，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新词——人夫好嫁男人。
“在想什么？”
邓京墨洗完手，擦干，看见展黎还站在门外盯着自己在看。
“觉得你很有人夫感。”展黎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等到说完，空气寂静了好久。
展黎咬了下嘴唇，欲哭无泪，她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我撤回了。”
“人、夫、感?”
邓京墨重复了三个字。
“外面刮风打雷又下雨的，你肯定是听错了。我去看看外面还下不下——”
展黎转身要走，却被邓京墨拉住了手臂。她刚转了一半的身子又拉了回去。
“气象预报刚刚发布了最新天气消息，暴雨会一直持续到明天。”
“所以今晚，可能要在你这里借宿一下。”
.
展黎的公寓有一间客房，但平常都处于空闲状态。邓京墨先去洗了澡，她把客房简单整理了一下。
手机响起陌生来电，展黎看了一眼挂断了。但没想到对方锲而不舍又打了过来。
展黎好脾气地接通，以为对方是什么诈骗电话，她等着听对方先开口。
“怎么不说话，我打错了？”
没想到话筒里传来司马晃的声音，出乎展黎意料。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邓京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展黎给他指了吹风机的位置，邓京墨一开始没明白，问了一句“什么?”
被电话那头的司马晃听见了，“你旁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