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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黎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她又确认了一遍：“你要出国?”
“对啊，向展老师学习，出去进修一趟。你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齐一宵的语气难得认真，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展黎抬头看着邓京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齐一宵出国，是因为她和邓京墨吗？
“你可别多想啊，我纯粹是因为想提升自己。经纪人也说了，准备发展海外市场。”齐一宵好像在马路上，背景音有车笛和喇叭的声音。
邓京墨看出展黎情绪不对，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
“怎么突然想要出国了？”
“小邓，你也在啊。那刚好，到时候我直接把两张票都寄给展黎。出国前再聚聚，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决定好了？”
“嗯。”
邓京墨和齐一宵都是成年人，知道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
邓京墨在知道齐一宵出国不是脑袋一热的想法后便没说什么，答应了去他的演唱会。
展黎有点失落，说到底是在一起生活里十几年，从小长大的情分。齐一宵说出国就出国，这将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的分离。
而且，做出这种决定，真的和她没关系吗?
邓京墨一个眼神就明白展黎在想什么。
“他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在自己身上多想。”
“我知道。”
展黎耷拉着脑袋，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
但就是......感觉太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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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黎恢复后没停歇，立刻回剧组赶自己落下的戏份。邓京墨开车送她过去，下车前递给她一个纸袋，嘱托她每天要按时喝水吃药。
“我也和舟舟说了一遍，怕你忘记。这两天我不在要去试训，车留给你，钥匙我会让人带给你。”
展黎点头，朝他挥手：“试训顺利，路上注意安全!”
剧组和往常一样，忙碌紧凑。展黎不在的这些天没人能顶得住司马晃的物理攻击，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展黎盼回来了。
男主和男二泪眼汪汪看着展黎：“姐，你可算回来。你不在我们只能拍单人戏份，每天被训得像鹌鹑。”
展黎忍俊不禁笑出声：“有这么夸张吗。”
“那当然，写实文学，绝对保真啊。”
没过多久，展黎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种感受。
有段时间没面对镜头，加上司马晃对画面的严苛要求，她的第一场戏NG了三次。
“是不是最近太滋润，连镜头在哪都不知道了?”
休息的时候，司马晃把剧本卷起来，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
展黎心里承受能力强，对司马晃的物理攻击丝毫不在意：“镜头，当然是你指哪我看哪。”
司马晃皮笑肉不笑：“如果不是你停工这段时间，剧组早就杀青了，他们也不用挨我骂了。你说说，这是谁的原因？”
“......”
展黎尬笑两声，借口今天太阳有点晒她回去喝口水，然后果断闪了。
回去后她看其他人的眼光都带着内疚。
抱一丝啊抱一丝，让你们多挨了一段时间的骂。
下午再开工，她时刻记着司马晃的话，大气不敢喘，一条过了好几个戏份。
经过了一天的适应，展黎已经恢复了之前拍戏的状态。
她跟着同组演员的车回了酒店，拉开门看到室内一片漆黑，才反应过来邓京墨不在。
酒店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人给她留了东西，还有一个快递袋。
是车钥匙，还有齐一宵寄来的两张演唱会门票。
齐一宵那天说，展黎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她留意了网上，确实没有传出一丁点他要出国的消息，关注点都是他最近的巡回演唱会。
邓京墨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收工了回酒店了没有。
“已经回来了，你今天试训顺利吗？”
“还好。”
“我收到齐一宵寄来的票了。”
“嗯，什么时间？”
展黎看着票据上的消息，告诉了邓京墨。她提前和澜姐确认了行程，把那天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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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星月夜》杀青。
最后一场戏是全员戏份，每个人拍完后脸上都有动容。喊完“咔——”，就代表为期几个月的剧组时光彻底告一段落了。
展黎还好，毕竟已经算剧组的老人，其他几个演员基本上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第一次杀青，还跑到角落里抹眼泪。
她看着他们，觉得像看见了当初懵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