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一期报刊发出,整个大明哗声一片,许多人都在各种议论。
蝗灾竟然比十万雄军厉害,让鞑靼人投降?
有人骂狠毒,有人拍手称快,而各州府御史则铁青着脸,各种弹劾奏折,涌进京城。
至于海商会、铜鼓岭作坊等跟银行合作一事,并没有多少人关注。
军校跟医学堂的事情,更加不起眼。
不过这也足够让有些有心人更加清楚。
这些事情,京城勋爵们没有过多关注。
因为,朱棣允许各州府派兵护送船队出海。
消息出来,应天府就轰动起来。
毕竟许多人都喜欢固守成规,享受现有利益。
“重视海外贸易,不是违背祖宗重农抑商之策?”
“可先帝还在时,就已经开海禁了!”
“开海禁也只是商贾私人出海,也没有说让所有官府都出海吧?”
“现在全面放开下西洋,一去就一年半载,那时谁来生娃,谁来种田?”
“这个……”
“不是动摇大明根基吗?”
“没错,即便豁出老命,也不能任凭那位乱折腾!”
“可惜下西洋那些人,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天不佑大明啊!”
金銮殿,朱高炽指挥几名宦官,抬着几筐奏折走了进来。
“父皇,儿臣把奏折送过来。”
朱棣抽搐着嘴角,看着那几筐奏折,“为何这几日奏折如此多?”
“是的,父皇!”
朱高炽应了声,示意宦官放下奏折后出去。
“父皇,朝廷早就已经放开海禁。”
“现在马和下西洋回来,父皇重启市舶司,随意出海即可,为何任由朝臣弹劾。”
“朝中议论纷纷,有些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安分是好事!”朱棣冷笑,“你不用插手这事,咱想看看朝堂上有多少有二心的人。”
“父皇是说?”朱高炽瞳孔紧锁,满脸疑惑。
朱棣冷笑,“你难道没觉得胡杨一案有些虎头蛇尾?”
朱高炽震惊,“父皇,难不成锦衣卫……”
“那倒不是。”
朱棣摆了摆手,“不用费尽心思去猜测,现在有机会,他们肯定会跳出来。”
“是,父皇!”
朱高炽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把奏折拿了出来。
“父皇,这三十二本奏折,是文臣和御史所奏,不满扩大海上贸易。”
“这四十七本是各州府奏折,许多人因为蝗灾和鞑靼一事,当街大打出手。”
……
同一时间。
许多密信通过邮差,从各个州府奔往京城。
路上,许多密信因为各种意外,不是丢了就是毁坏,仅有一封密信能顺利到达京城。
“怎么会这么巧丢毁那么多信件,又不是同一个邮差?”
得到消息,朱高炽一脸阴沉。
“仅存的信呢?本官倒要瞧瞧是什么信,让他们敢对邮差动手?”
“殿下,就这封信。”
送信邮差立马掏出密信呈给朱高炽。
朱高炽皱着眉头,看着手中信件。
这封信虽说完好无损,但皱巴巴,并没看出有开封痕迹。
邮差满脸惶恐,“殿下恕罪,思明府士绅不多,多数是土司,所以邮差当即把信揣到怀里。”
“幸好没有货物,邮差不用带上箱子,把信揣在怀里,才没有被人找到机会。”
“什么机会?”
朱高炽蹙额,“难不成这封信并不重要?”
邮差本能地点头。
“若真不重要,为何有人费尽心思要毁掉信件?”
朱高炽说话间打开信看了起来。
才看几眼朱高炽就眉头一拧,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此事还有谁知道?”
邮差愣住。
朱高炽一脸严肃,“有信件被毁,这封信成功送到咱手上,这事还有谁知道?”
邮差连忙回禀,“回殿下,许多信件被偷走损毁一事,很多邮差都知道。”
“但这封信能安全送达,也只有思明府邮差一个人知道。”
“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会管住嘴。”
“那就好!”
朱高炽略感放心,“你回去交代他们,都把嘴闭紧,丢失信件之事,是邮局一大耻辱,查到真相,必须狠狠报复。”
“尤其是思明府邮差,更要严格保密。”
“是,殿下!”
“此事得告诉父皇!”
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