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汤姆·里德尔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你和他现在都是六年级,五年级的暑期里你给他写了信,但是他没有回你。
以往的假期你们常常通信,讨论一些问题,但是这个假期他一封信都没有给你,你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改变。
学校开学已经一周,他一次都没有去树下找过你,你担心过你是否错过了他,所以那一周每天你都会早早去那里,等到很晚才回寝室。
直到一周后,拉文克劳的冷静智慧不允许你继续心存侥幸,你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他已经把你抛在了脑后。
你把曾经帮他偷的几本藏在下面的书全部找了出来,然后把它们还回了图书馆。
你像是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继续生活着,你仍然会借禁书看,但你不用冒着风险去借一些更危险的书籍。
其实你很快就能习惯的,你告诉自己,你躺在树下的树根上看书,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你特意带了一个软软的靠垫。
看,他对你不过就是一个靠垫的作用而已。
不过直到某天,你拐过一个拐角时看见他,你才发现,这学期他竟然没有一节课和你是一起上的,这是你们这学期第一次见面。
他瘦了很多,而且又长高了,看起来更加优雅,你看到他站在人群中央,和旁边的同学亲切的交谈着。
那些人的脸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啊,他朋友真多,每次你见到的都不带重样的呢。
你注意到他好像要往你的方向看过来,于是你调转了视线,目不斜视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当天,你在树下看一本书的时候,他出现了。
一双干净黑亮的皮鞋停留在你面前,你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而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在你身边坐下,“好久不见,阿莉莎,我很想你。”
你对他亲密的问候不置一词,继续翻看着书。
其实你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没有见面的时候,那些被忽视的委屈和愤怒还可以被平静下来,但是当他坐在你旁边,你就忍不住想要和他发泄出来。
“你生气了吗?阿莉莎。”他问。
“没有,你来干什么?”你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了他,你以为你表现的很冷静得体,但是他眼里闪过的从容的笑意让你意识到,他对于将你掌控很有信心。
“和往常一样。”他说。
“我把借的书都还了,你没有书在这里。”
他不相信你,仍然伸手去摸索,当然,什么都没有摸到,你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轻轻哼了一声。
里德尔又看向你手里的书,他一边伸手拿过去,像是以前一起看书一样亲密,一边问你:“在看什么?”
当他看见书的内容时,“草药?”他更加惊讶了,“你怎么在看这个?你不是说这门课很无聊吗?”
你轻快地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书,说:“现在我发现很有趣,一个暑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你准备将他忽视到底,于是你又要作势翻书。
“...等等。”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你书的皮壳上,真挚地看着你,“阿莉莎,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
他终于要对你解释了吗?你按下雀跃的心情,心想等一下不能马上就原谅他,不然他会觉得你很好哄的。
“我是想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我们可以更亲密的,”他看见你的脸微微红起来,于是更加温柔地看着你,那黑眼睛里倒映出你白皙的脸和金发,你几乎要沉溺进去,你们的距离拉近时你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生怕打破这幸福的一刻。
“你想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对吗?这学期和暑期,你还因此生我的气,”说完,他看见你微微抿起嘴,笑着更加放柔了声音说:“其实我都可以告诉你的,只要,只要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关系更进一步?你完全被他引起了兴趣,他已经说过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们的关系还能怎么更进一步呢,难道是...
你被自己的猜测惊到脸红,但你又想起来他是一个多么守礼老派的绅士,连你们第一次接吻都是你主动的,他会跟你提出那种要求吗...
“怎么更进一步?”你忍不住问。
“阿莉莎,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孤儿,我从小一直认为家人是最温暖的词汇。”
他的眼睛流露出向往和期待,就那么静静看着你,你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拒绝他,“可是怎么成为你的家人?”
在你的认知里,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夫妻之间可以称作家人,可他应该不是要向你求婚,于是你好奇起来。
“你跟我来。”汤姆语气轻快地站起来,拉着你一起,像得到了满意礼物的小男孩一样喜形于色。
你被拉的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他带着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