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莲没成想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被套了话,她面上带着些心虚:“你个死丫头胡咧咧啥?磊子啥时候邮寄钱回来了?我看你怕不是想钱想疯了。”
云小曼目光越发寒冷,她嘴角微勾:“我胡说?大伯娘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林向聪到底是怎么进的县里的纺织厂?”
“怎么这么好的事情没有轮到林心文?”
涉及到自己儿子,赵冬莲可不干了,她梗着脖子道:“那是我家向聪运气好!关磊子啥事?!”
“再说!”赵冬莲趾高气昂的望了云小曼一眼:“就算真的用了磊子的钱又怎么样?你们娘俩在老林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磊子不应该孝敬孝敬我这大伯娘?”
“咚!”
赵冬莲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吴雨琴一脸不敢置信的站在门口,脚下是一地的水,而不远处正滚着个成色老旧的木盆。
很显然,刚刚两人的对话已经被她听了去。
云小曼没想到这事居然就这么误打误撞被吴雨琴听见了,要知道这林磊可是吴雨琴最大的心病!瞧着她这幅随时要昏厥过去的模样,云小曼急忙上前把人扶住,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妈,你怎么出来了?”
然而此时吴雨琴一心都在刚刚两人的对话上,她一把推开云小曼的胳膊,扶着门框就迫不及待地往赵冬莲面前走,只是大概身体太虚弱,刚走了两步差点跌在地上,索性被云小曼接住了。
吴雨琴这下是真绷不住了,她望着赵冬莲眼圈通红:“大嫂这是什么意思?磊儿他,他真的每个月都往家里邮寄了钱?”
想当初她也曾经埋怨过自己儿子心狠,除了刚开始托人送了个娃娃回来,三年来一封信都没有往家里寄过。半夜梦醒时,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否还活着。
没成想,磊儿居然每个月都往家里邮寄了钱!
她就知道自己儿子不会这么心狠的,三年来对家里不闻不问。
想到这里,吴雨琴越发急切,她抹着眼泪对着赵冬莲道:“大嫂,磊儿他除了钱还邮寄回来什么东西吗?
赵冬莲从吴雨琴出来那会就后悔了,要知道他们忙活了这半天就是为了瞒住这事,谁成想自己一个顺嘴就秃噜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居然还被吴雨琴知道了。
赵冬莲心道不妙,如今正是分家的关键期,要是这吴雨琴闹起来来了这事可不得了……
别的不说,那王丽丽非得骂死自己不可。
赵冬莲语气带着些慌乱,音量也不自觉拔高:“二弟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磊子有没有邮寄钱回来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这死丫头骗子胡乱掰扯了两句你还当了真?!”
这番话毫无疑问直接打破了吴雨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希望,她身体一个摇晃,被刺激地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云小曼脸色一沉,扶住人转身就朝着卧房走去。
赵冬莲一心想着林老太的交代,眼瞅着这两人要离开,急忙一个闪身就堵到两人面前,她语气嚣张:“想走?把字签了再说!”
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吴雨琴这幅虚弱的模样。
云小曼这下是真的怒了,她一脚踢开面前挡着的椅子,狠声道:“让开!”
赵冬莲原本还想阻挡一二,然而对上云小曼那双冷到极点的眼神,神情一缩,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云小曼将人扶到卧房安置好,这才行色匆匆走了出去。
*
“钱婶你在吗?”从老宅出来,云小曼直接去了隔壁,只是这院子门虽然开着,却不见人影,云小曼心下着急只得提高了音量。
“谁呀!”云小曼话音刚落,一挽着袖子的中年妇女从房间里走出来,云小曼稍微松了口气,她上前道:“钱婶是我!您现在有方便吗?我想请您去帮我照看一下我婆母。”
钱婶在罩衣上擦干净手,看着云小曼浑身灰扑扑甚至额头还带着血迹的模样,她脸色微变,脚步也匆忙了些:“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搞成这样了。”
这林家的事情她最近也听说了不少,更何况她家与林家老宅离得近,虽说两家平时并没有什么交情,但耐不住这林家天天有人来闹,这林家的事情倒是比旁人还多了解几分。
只是这回怎么搞的这样狼狈?
见云小曼神色带着些着急,钱婶连忙点头:“有,雨琴妹子怎么了?”
边说她跟着云小曼就往外面走,云小曼解释道:“我婆母受了刺激刚刚吐了血,我想去请梁医生过来看一下,只是您知道我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放着她们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更何况,这林家的人说不好啥时候又要过来闹。
云小曼这话一出,钱婶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瞧着云小曼这狼狈的模样,她眉心微蹙:“你这身体能行吗?”
不等云小曼开口,她转身朝着院子直接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