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等着赵顺旺道:“赵顺旺,我可告诉你,咱儿子这回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这事你要是不给玉虎讨一个交代,你就不配当玉虎的爹。”
赵顺旺直接就急眼了:“我怎么就不配当玉虎的爹?你放心就算是进牢子我肯定给咱儿子要个说法。”
见赵顺旺是真急了眼,钱婶子这才缓和了脸色。
赵玉成和赵玉虎两兄弟也跟着上前道:“妈,还有我们。二哥/弟,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放过那瘪犊子的。”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赵玉虎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毕竟若是真闹开了,葛木匠那里肯定是回不去的。
这来阳县,木匠并不多,下面所有村里里加起来拢共也不到五个,而这其中招收学徒的也就更少了,而在榆树村这片村子里也就只有葛木匠一个。
毕竟手艺活大多也只愿意传给自家人。
赵玉虎看出赵顺旺的犹豫,他开口道:“爸妈,我不想回去了。其实这大半年那姓葛的牙根就没有教我们手艺,只是把我们当苦力用。”
当初赵家初来这榆树村,没有田地兄弟几个都要自谋生路,赵玉龙和赵顺旺跟着何万去搞建筑,只是这也是个危险活儿,家里已经有两个壮丁在干了,说什么钱婶子也不想让家里儿子都干这个。刚好那时候葛木匠在招工,于是赵玉虎便和丁六一起去他那当学徒。
只是这姓葛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招学徒压根就是把徒弟当苦力用,这教不教手艺完全就是看他心情,心情好就挑一两个人漏那么一两手,心情不好骂人那时经常的事。
因此虽说去了半年,但赵玉虎顶多也就会刨那么几刨子,至于打东西那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听了赵玉虎这描述,钱婶子更气了:“这不是骗人吗?不行我的去找那鳖孙子!当初收了咱家那么多钱,老娘非得让他吐出来。”
说完,撸起袖子就准备冲出去。
赵玉虎急忙开口道:“妈,等等。”
边说又溢出几声咳嗽声,成功让钱婶子止住脚步。
赵玉虎拉着钱婶子手道:“妈,这姓葛的招的学徒不少,这事咱的慢慢来!”
钱婶子更急了:“你都说了之前也有人受伤,那瘪犊子都给抹平了!”
“这事你别管了。”说着她对着赵玉娇道:“玉娇你看着你哥,玉龙玉成走,老娘非得扒了那姓葛的皮。”
说完气势汹汹就朝着门口走去,赵玉龙赵玉虎急忙跟了上去。
“钱婶子!”正当钱婶子推门而出时,云小曼忽然开了口,她道:“我有个主意。”
瞬间,钱婶子脚步立马停了下来,赵玉娇更是连蹦带跳走到了云小曼跟前:“小曼姐你有啥主意?”
赵玉虎哭笑不得,看样子云小曼都比自己有威信力。
云小曼走到几人身边,低语了几句,几人眼神瞬间就亮了。
只是差个最关键的人!
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钱婶子开了口:“不急!这事再怎么说也得等玉虎能下床了再说。”
*
从卫生院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云小曼收拾好明天要用的东西,吴雨琴也做好了饭菜,吃完饭洗漱完几人便早早去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云小曼刚到店里,卢伟就已经等着了。
云小曼赶紧把东西拿给他:“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卢伟拿过东西,对着云小曼道:“是我来早了,云老板,明个这些东西先不用送了,往后面推迟一天。”
他虽然竭力抑制了,但依旧暴露出些许气愤。
云小曼正想询问,卢伟自个就先说了出来。
原来是他舅妈在木匠那里定的家具出了问题,有将近三分之一质量不过关,不过做的很隐蔽,要不是她舅妈过细压根看不出来。
她舅妈前些日子上门要个说法,拉扯了好几天对方都不认账,眼瞅着这马上就要到婚期了,他舅妈实在忍不了决定带着他们亲戚几个上门要说法。
云小曼面色有些复杂,这……这听着有些熟悉。
一旁的赵玉娇过来问道:“那木匠是不是姓葛?”
卢伟面色吃惊:“你怎么知道。”
云小曼和赵玉娇面面相觑,这关键人证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