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你了?告我,我找他去!”
“欸!你好烦啊!我说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俩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不可能!你肯定有事!”
见萧章一直不依不饶的纠缠,岑兮只好把刚才发生的窝囊事儿和盘托出。
“我去!她是有病吧!”萧章气得火冒三丈。
“嗯,偏见。”岑兮继续拆着包装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流心巧克力面包,褐色的酱汁粘的满嘴都是。
疯狂吸入一堆零食后,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上头了。
但明明是自己废寝忘食,靠努力得来的进步,在老师眼里竟然变成了作弊!这口窝囊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走!我带你找她!”萧章又想像上次一样,不由分说就把她薅起来。
“我不去!”可这次的岑兮,是真的生气了,死死地扒住桌子,根本拽不动。
“那我自己去!你在这等着!”见萧章的怒火比自己还要猛烈,她真怕这大哥一时冲动惹出什么娄子,眼看着就要顺利毕业了,这节骨眼儿要是再背个处分,那不就毁了。
“欸?你也别去!我......我不生气了。”岑兮赶紧拉住他,将其按在椅子上。
“小爷现在很生气!什么人啊这是!还为人师表呢!我呸!”萧章的愤懑写满了全脸。
这家伙原本就不是浓眉大眼、五官舒展的和善长相,有棱有角的脸型散发着不好惹的犀利。
面部软组织偏少,导致他的脸盘子虽大,但是脸上肉少,是高个子男生里典型的瘦长脸。
尤其是那对窄而细长的内双丹凤眼,平时看倒还算正常,甚至别有一番痞痞的独特魅力。
但是在生气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凶,轻微吊梢的眼尾和浓重的眉毛直接原地起飞,跟前几年流行的那个游戏——愤怒的小鸟,简直一模一样。
就他现在这气汹汹的架势,到了那里就算什么也不做,往娇小又瘦弱的老师面前一站,都够吓人的。
想到这里,岑兮更不敢放他走了,死死的按住萧章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
“我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切都是她的偏见,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她一般见识!可你要是跑去找她理论,再把事情闹大了,这事儿铁定不好收场!至少你得受罚,我也得被公开议论,到时候乌七八糟的嚼舌根声,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那,行吧!听你的!等毕了业我再收拾她!”萧章见她如此坚持,只好卸了力,没再提去找老师的事情。
只不过从此以后,数学课上就多了一个没事儿就打报告的神经病,不是上厕所,就是训练时崴了脚,一会儿找老师帮忙贴膏药,一会儿拿出气味熏天的云南白药到处乱喷。
总之,没有哪一堂数学课他是不作妖的。
对于好哥们儿的出气方式,岑兮一开始也暗自叫好,甚至还颇为开心。
但时间久了,见萧章以此为乐,还越玩越开心,完全没有收手的迹象,岑兮开始觉得这样下去对班里的其他同学不太友好。
至少,在现在这种紧要关头,课堂时间还是应该留给老师用来教授知识,无端端的干扰课堂秩序有点幼稚。
虽然她自己早就不再尊敬数学老师了,但一码归一码,好歹也是初三年级的人了,她心里分得清。
她自己也相当争气,不再抱希望于蒙对答案,而是拿出更大的劲头,踏实的学了进去,真真切切的理解知识点。
一开始还是用死记硬背的方法,把见过的例题全都背下来,后来背的多了,竟然也有了传说中的“题感”,体会到了下笔如有神的奇妙。
此后的每一次数学考试,不管是随堂小考,还是摸底的大考,她都一次比一次有进步,偶尔会跌出前十名,但分数还是相当可观的,逐步趋于稳定状态。
随着她数学成绩的斐然上升,其他各科,尤其是之前的老大难——物理和化学,也相较之前有了很大幅度的提高。
在父母眼里,这孩子像是突然开窍了,找到了学习的方法论。
父母也渐渐改变了对她的判断,觉得还是有希望拼一把好高中的,就算进不了省重点,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读个普通的学校应该问题不大。
......
时光依然在飞速的流逝,留给毕业生的时间越来越少,每一分钟都在与智力的上限赛跑。
目前基本分为四种状态:有加分的艺体特长生、家里安排好上私立的垫底生、稳如泰山的学霸们,以及最大的群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普通人。
毫无疑问,班长易川是稳如泰山的学霸,考上重点高中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萧章是有天分的体育生,并且还比正常考生多了一些家庭背景,轻轻松松就能被中意他的高中录取,为了能多看几眼暗恋已久的师礼礼,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