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舒看着楚陆离笑笑,环视了一圈,“没酒吗,那太枯燥无味了吧,这么重要的节日不应该来点美酒庆祝一下吗?”
施言听闻从酒柜里拿了几瓶红酒出来。
黎望舒毫不客气地尝了一口楚陆离做的可乐鸡翅,“可以啊,陆离,没想到你厨艺竟然如此优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低头干饭的施言,“真羡慕某人,我是没这福气享受。”
唐依清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吃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
黎望舒泪眼花花地看向唐依清,她每回对他都是下死手,她是真舍得啊。
嘴刚张开准备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就被她塞了一口锅包肉,眼神警告着闭嘴。
黎望舒一见唐依清亲手喂他,立起的双耳瞬间焉了,乖乖地闭了嘴。
唐依清索然无味的吃着:这有什么的,还没我的厨艺好。
看向施言,她面无表情,浅笑着举起面前的红酒,“言言,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七个年头了。”她两是施言在去英国的第二年认识的,所以今年正好是第七年。
唐依清的话在外人听来没什么,可楚陆离听着却极为刺耳,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胸口一阵疼闷,他莫名间仿佛感受到了敌意,这话像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蹙额地打量唐依清,他明显能感觉得唐依清看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挑衅,眉头紧锁。
施言跟唐依清碰杯道:“新年快乐。”
唐依清随口说道:“还记得以前的年夜饭都是我做的,刚到英国的你做的菜简直难以下咽”笑看着施言,“这么多年,我们言言胃口都被我养叼了,记得我们每年都会一起守着新年的到来,一起贴春联,放烟花,一起去爱尔丁堡过年......”
施言:“依清。”施言叫住了唐依清,她瞥了一眼楚陆离,发现他面色僵硬,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郁,垂眸,沉默着。
她的七年里没有他,他对于她的一切可能都没有唐依清知道的多,楚陆离紧绷着自己的身躯,以免颤抖。
苦涩一笑,“以后陪她过年的就成了我。”这是他自我安慰的话,说给自己听的。
唐依清挑眉一笑,“希望如你所愿。”
楚陆离大脑噔了一下,抬起下巴,视线扫向唐依清,凝眉。她是什么意思,她明显对自己来意不善。
黎望舒发现两人之间似乎在眼神交战着,空气中貌似还闻到了一丝焦味,举起酒杯,缓解气氛道:“陆离,我们来喝一个。”
大冬天的,不知是不是施言家开的暖气太足了,自己的手心竟然冒出了冷汗,头疼的看向唐依清:我的小祖宗唉,你能不能安分点,你要是哪看不顺眼拿我出出气就行了,可别找楚陆离的麻烦啊,咱惹不起。
唐依清哪理会黎望舒的眼神,笑着给自己满上,“施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我也敬你一个。”
唐依清‘朋友’两个字说的极为重。朋友,只是朋友关系。
楚陆离礼貌地纠正道:“是男朋友。”既然也满上,一饮而尽。
施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这两人怎么跟个仇人似的,好像看谁都不顺眼,依清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唐依清嘴角扯了扯,“好酒量”说着又给楚陆离满上
楚陆离好像跟唐依清斗上了,对于她的刁难进而不退。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干上了,最后可想而知,都喝的烂醉如泥。
黎望舒搀着唐依清回去了,一路上没少被唐依清揍,黎望舒被打的一脸冤枉,“你别打我啊,我今天可没招你啊。”刚抱怨完,唐依清又一巴掌呼了上去
还好黎望舒躲得快,打偏了,呼上了黎望舒的肩膀上。醉归醉,力气却不小。
后来黎望舒实在没办法只能公主抱的给唐依清抱走了,走之前唐依清还不忘叫嚣道:“楚陆离,我跟你没完。”
吓得黎望舒立马把唐依清的脑袋转向自己的胸口,闷住她的嘴巴,“喝多了尽喜欢口出狂言。”
施言送走了两人,回头望向喝醉了之后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的楚陆离,眸底闪过丝复杂的情绪。
叹了口气,上前扶起楚陆离,“起来,别在这睡,去卧室。”
虽然开了暖气,但还是容易感冒。
楚陆离轻易地被施言拽起,手搂着施言的肩膀,头依靠在施言的脖颈,鼻尖闻着施言身上清冷的香水味。
施言的喜欢香水,身上总会或多或少喷点,但她不喜浓烈的香味,就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总喜欢那些清冷中性香。
他喜欢这个味道,鼻尖又往事言的脖颈蹭了蹭。
施言僵硬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得楚陆离,“楚陆离,你没醉吧?”
没有回应。
施言推开几乎挂她身上的楚陆离,楚陆离飘虚的双脚一时间没站稳,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直接随地而倒。
施言冷眼俯视着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