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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眉头皱起:“他不是杨斯年,他是修远,我男朋友。”
“我问你,他在哪”施言失控地吼道
江乐的心悸一颤,“八楼,16床。”
知道床号的施言扭头跑去,黎望舒也来不及管她两,跑向了输液室。留下江乐木讷地站在原地,目光转向远方,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
闭目养神地修远没想到施言竟然回来,她的眼眶红了
修远问道:“怎么还哭了?”
施言望向病床上的修远,他的脚打了石膏,身穿一身病号服,明显比之前瘦了许多,病号服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宽松,他的锁骨清晰可见,脸上尽显疲惫。
他看上去好像很累。
施言找回自己的嗓音:“没有,谁说我哭了。”
修远对着她浅笑了一下
施言:“你车祸为什么不告诉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你妹妹吗?”
修远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脚,“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小小的骨折了一下,是我开车慌神了。”
“什么不是大问题。”施言反射性的大声道
在她的潜意识里车祸就是禁词,这两个字就像魔鬼一样缠着她,提一次她就有应激反应,更何况修远有三分像杨斯年。
修远被施言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愣愣地看向施言
施言望着他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关心你。”
修远扯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陆离说的?”
施言表情楞了一下,楚陆离也知道,联想到楚陆离这两天见到他闪躲的表情,施言大致能猜到了。
楚陆离瞒着她的是这件事,他不想让她知道修远住院了。
“嗯”施言随口应了一声
黎望舒气喘吁吁地跑向输液书,在人群中找到了躺病床上蜷缩着的唐依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安静的她,别说,还挺乖。
唐依清面前的光线突然被遮挡住,以为施言回来了,“喂我。”
黎望舒震惊地望着闭眼的唐依清。她撒娇,她居然撒娇,要不是他知道陪她来的是施言,他今天非吃这口醋。
“喂你什么?”
这不是施言,但这声音有点熟悉,睁眼,“黎望舒?”
眼神扫向四周,施言不在,“你怎么在这,施言呢?”
“我怎么在这,我当然是来看你。”黎望舒抚上她的额头,滚烫,如果放个鸡蛋在上面,他都觉得可以烫个三分熟。
“昨儿个不是还见你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躺病床上了,病恹恹的”看着真叫人心疼。
唐依清嫌弃地拍掉他的骨节分明的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废话怎么那么多。”
昨天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今天就烧的稀里糊涂的原因只有唐依清她自己知道。
“施言呢,你看到她没。”去买个巧克力怎么这么久,不会迷路了吧?
“施言,施言,你眼里只有施言。”黎望舒这会儿倒开始吃味了,怎么三句不离施言,“修远住院了,她去看修远了。”
唐依清眸起双目:“修远住院了?她去看修远了?”
黎望舒眨巴着眼睛,她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感觉要杀人,还有,她怎么重复他的话。
唐依清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她嫌弃他,她居然嫌弃他,他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看的黎望舒居然被嫌弃了,赌气道:“我为什么要走”
看了一眼盐水,“你盐水还没挂完呢,我替施言帮你看着。”
他就不走,气死她。
唐依清看他碍眼,所幸闭上双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施言回来,她怎么去那么久,有什么好聊的,妈的,这个楚陆离怎么还没搞定修远,在磨叽什么?
想到这两人胸口就堵的慌。
拿出枕边的手机给施言打了过去。
这边施言正关心着修远,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唐依清的,立马想起来,依清还一个人在输液室
“言言,你去哪了啊,我嘴里好苦。”
黎望舒听到唐依清娇滴滴的声音,瞬间下巴惊掉。摸摸自己额头,他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的出现了幻觉,还是这其实不是唐依清,被附身了?
施言:“马上,我马上来。”
施言挂了电话恋恋不舍得跟修远道了别,往输液室跑,门口还遇到了江乐,施言睨了一眼,直接略过。
唐依清挂了电话,嘴角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言言马上回来了,你走吧,别在这碍眼。”
黎望舒厚脸皮道:“我累了,先在这休息一下,休息够了马上就走。”
唐依清嘴角抽搐了一下,犹如看猴似的眼神看向他:这人没病吧,在医院休息?我看你不是来休息的,看精神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