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赶到的时候发现黎望舒也在,不过这两人的气氛貌似有些微妙,好像.......好像情侣吵架了。
施言无视他,拿出巧克力,给唐依清剥开巧克力的外包装,递到唐依清嘴边,唐依清嘴角挂着笑,“这巧克力真甜。”
主要是施言喂得甜。
黎望舒心里泛酸了,怎么看他不顺眼,一看到施言就像变了个人,还对着她笑,他是什么邪祟之物吗。
“巧克力这么甜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多吃了容易发胖,你们女生不是最注意身材的保持吗,稍微胖个一两斤就喊天喊地的。”
唐依清瞪了一眼黎望舒,“我看你也休息够了,都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可以走了吧。”
“休息?你很累吗?”施言问道:“累了就回去休息。”
“我不累,谁说我累了。”黎望舒义正言辞着
唐依清:“既然不累那还不快走,杵这干嘛?挡我视线。”
“我.....”黎望舒看着唐依清,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挽留之意,发现真是自己想多了,撇撇嘴道:“那没事我先走了。”
嘴上说着走,腿却杵着不动。
“地上有胶水吗?”唐依清扫视了一眼道
黎望舒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走了啊”磨磨唧唧地跨出一步,回头:“我真走了啊”
真不挽留我吗,我这么帅的一张脸,你们是怎么舍得不看的。
从他进输液室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除了唐依清无不把视线扫向他这的。
唐依清不理他,他是话痨吗,还是不说话会死。
黎望舒走后,唐依清终于觉得世界安静了,“言言,你刚刚去哪了?”
施言也不打算瞒她:“依清,修远住院了。”
停了一下接着说:“他出车祸了,依清,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车祸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是颤抖的,我的脚是软的,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会觉得害怕,我怕修远跟他一样,我怕情景重现。”
唐依清拖着疲惫地身躯从病床上爬起来,牵住施言的手。
施言在颤抖,她说这话的时候在颤抖,她就想被困在牢笼里,逃不出来。她在回忆,她在回忆杨斯年的车祸现场,被雪浸透的四周,手里抱着的是一具没有了呼吸的尸体,周围没有一个人帮她,没有人能帮她就会杨斯年,全都是冷眼看戏的路人。
唐依清轻叹一声:“言言,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这些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修远不是好好的吗,他没事。”
对,修远没事,他没事,他不会跟杨斯年一样,这些都是她的幻想。
施言泪眼汪汪地望着唐依清,紧握着唐依清滚烫的手,“依清”哽咽了一下:“谢谢你。”
送唐依清回家后没有过多的逗留,唐依清也没有力气再纠缠她了,挂完盐水的她开始昏昏欲睡。等施言到家的时候楚陆离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施言楞了一下,准备漠视他,经过客厅的时候楚陆离的质问声响起
“你去医院见修远了?”
施言眉头微皱:“又想像上次一样?”她知道楚陆离的人一直都在跟着她,她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内,楚陆离对于她的监视已经进入了病态的状态。
“我.....”楚陆离一时语塞
施言冷冷地看向楚陆离阴沉的脸:“你之前对我躲闪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施言:“不敢让我知道修远住院了,是不是怕我去看他。”
楚陆离的脸色开始显现出慌张的神色
施言:“楚陆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我说过我会陪你玩下去,我也会遵守游戏规则,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楚陆离握紧双拳,喘着粗气,背部僵硬着挺着笔直
施言垂眸:“楚陆离,不要再监视我了。”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
楚陆离突然间起身,施言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楚陆离红着眼一把抱紧施言,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内,嘴唇发抖,“施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很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泪水从楚陆离的眼眶滑落,落到施言的肩头,瞬间湿了一片。
施言怔住了,他在抖,他在害怕
他到底在怕什么。她总觉得楚陆离有事瞒着她。
施言闭眼,缓缓道:“我们早晚都要而分开的,不是吗。”
轰,楚陆离停止了呼吸,脑袋嗡了一声,瞪大双眼,松开施言,随即跪在了她的面前。
施言木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楚陆离
楚陆离双手环抱住施言的腰,头靠在施言的肚子上,哀求道:“施言,你再追我一次,再跟以前一样追我一次好不好,你不要喜欢修远好不好,我求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不要......”
楚陆离带着哭腔不断地哀求着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