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解?”
仲虎也有些困惑,他抓了抓脑袋,却摸到自己的硬脚幞头,这是他上值时才会戴的幞头,可他今日却不知怎地选中了这一顶幞头,与此让他迷惑的还有假山寻机关、割袍卷竹筒,和对郎君的拉扯。这些都不是他往日的行为,也与他性格不符,但这些他还是做了。
与邢一苒在他人身上能使用身体习惯时一样,当邢一苒离开他人身体后,身体的主人自然也会将邢一苒做的事情,归类为自己所做的,即使这些事情看起来都有些离谱。
沈确自觉此幕很是熟悉,之前的仲虎与现在的仲虎仿佛不是一个人,如今的仲虎才更像他原本熟知的仲虎,这样的变化他在百福身上也看到了,但沈确深信世间并无鬼神,人与狗儿的突变,若非病理,便只有鬼神才能解释。
“仲虎,你今日可有身体不适,抑或神志混沌?”
仲虎感觉他今天的脑子挺迷糊的,但他想起去密道查案的事,直觉这不是脑袋混沌能办到的,“未曾,郎君放心,我身子好得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沈确仔细打量了一番仲虎,见他不似有疾模样,这才缓缓开口。
“沈嬷嬷说此针法为世家所有,徐华瑛送我的荷包针法与猴衣一致,且徐华瑛身高超过五尺,至今未寻得尸身;徐华瑛为徐府嫡女,姨夫姨母掌上明珠,只知女红书画,不知织布染色,符合嬷嬷所说‘不事布艺’,但也不能轻易断定,猴妖就是她,或者猴衣就是她所制。”
“女子所学女红多为母亲教授,姨母与阿娘出自云氏,此缝制之人可能来自云家,寻姨母验证是最快的方法,但姨母因徐华瑛之事对我心怀怨恨,所言可能非真,仲虎你寻人带这猴衣回府,向阿娘询问针法之事。”
“猴妖利用枯井进出,需你一并去查枯井所在院落户主。最后,硝石、雄黄、白矾,这些都是药材,若能查明同时购买硝石与雄黄之人,我们便能抓住猴妖的尾巴,但若像白矾那般查无此人,那我推测,猴妖多半为懂药理之人,药材均是他自行采摘炮制,或其经营着药铺,这才无需在铺里购买。”
“药铺之人,你也需多加留意。”
仲虎领命而去,沈确站在窗前看着徐府的方向,心绪浮浮沉沉。
原本一场针对徐兼礼的纵火案,如今却扯出了六年前的徐府千金失踪案,徐华瑛是他未过门未婚妻,二人本是表姐弟,两家关系也甚为亲近,可徐华瑛的失踪,让他直接背上了“杀人者”的污名,母亲姊妹间的震动、族人的不解与惧怕、万千人的质疑,他是如何走到大理寺少卿,又如何将自己的桀骜热忱磨成冷漠疏离,其中岁月,只有他沈确一人知晓。
不管其中有什么阴谋,他定要查出真相。
*
邢一苒重新回到了纯白空间,她发现这次的白雾似乎淡了些,见到那只悬浮空中的铅笔,上面已经沾染了新颜色。
邢一苒把铅笔收起,正准备复盘,就感到小腿上传来了麻麻的触感,像是有什么小虫在爬,她掀起裤腿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正当她有些疑惑的时候,却发现触感消失了。
她盘腿坐下,梳理思路。
第一次魂穿是小狗,时间是早上到中午;第二次魂穿是仲虎,时间是凌晨到中午十二点。
她捏了捏铅笔的笔身,第二次魂穿和这次拿到颜色,都是触碰了人的皮肤,那第一次她是怎么穿的?她回想自己当百福的时候,突然记起在厨房门边标记的事。
难不成……是狗狗的尿?
她从墙上摔下来,铅笔掉到墙角,然后……碰到了尿液?
邢一苒突地松开了手,铅笔没有因此掉下,而是继续浮在了她手边……
她有些震惊,这……这金手指,到底是用什么标准采集颜色的?莫非是DNA?
两次魂穿的起点时间虽不同,但都结束在了中午,她猜自己从百福身上出来的时候,也是午间十二点。
怎么有种灰姑娘的感觉。
若真按DNA来采集,第一次触碰的尿液在户外,也许是时间因素,尿液中的细胞被细菌或微生物破坏,或者根本就是尿量不够,这才让她魂穿在清晨。
第二次触碰的是仲虎手臂,直接采集到了人体的表皮细胞,所以她才能在午夜穿过去。
不过这些都是邢一苒的猜测,具体实际如何,还得看她下一次的魂穿是否符合这个理论。
复盘完金手指,她又开始复盘自己的主线任务。
想要保住原本的身体,她就得查清猴妖纵火案。此案如今的直接线索有:密道、猴衣、竹筒和木桶。
竹筒应是猴妖纵火的道具,而猴衣和木桶,则是他伪装保护的手段,最后密道是他逃跑的路径,如此便能初步还原猴妖纵火的现场。
邢一苒猜猴妖可能与徐助教相识,且猴妖对徐助教有仇恨,这才萌生了纵火案,又知有人在狱中对她下毒,所以接下来:
一.她穿到徐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