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竟然跟你道歉了?”布瑞安听到蒋栀子说许夏跟她道歉的事,惊讶不已,以许夏日常表现出来的性格来看,她真的很难想象他红着脸道歉的模样。
“那是,骗你是小狗。”
蒋栀子一身睡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正往嘴里塞薯片。薯片被咬得咔咔作响,她明亮的眼神中满是得意又隐隐带着几分遗憾。
“真可惜啊,我那时候怎么没拿DV给他录下来呢。”
布瑞安感慨蒋栀子这好运气。
“这么捉弄许导还能让他道歉,你还真是好运,上一个剪辑师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她当时为什么辞职啊,被许夏折磨的受不了才走的吗?”蒋栀子一直都很好奇她离职的原因。
“她不是辞职走的。”布瑞安摇摇头。
“她是被许导突然辞退的。”
她对剪辑师任慧的印象很深刻,任慧一直都是独自一人闷头工作,平时独来独往不跟任何人沟通交谈。
许夏对她的工作能力一直都很肯定,她也是历任剪辑师里在许夏手里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位。
但是某一天傍晚,刚工作回来的布瑞安在帐篷前碰巧遇见脸带泪花的任慧,她抽噎着进了帐篷拖出行李箱闷声收拾行李。
“任慧,你怎么了?”布瑞安奇怪道。
“我要回家。”
“这个时间没有车让你走啊。”
“我不管我要回家,回家!”
任慧近乎崩溃地大吼大叫,吓得布瑞安噤了声,她去找许夏,许夏却只是冷漠地说道:“她想走就走,由她去,告诉章雨,再找一个剪辑师来。”
布瑞安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任慧一个人大晚上乱跑,只得开车送她去最近的市里住下,订到最早一班飞机送她走了才放下心来。
“大半夜哭着走?”
蒋栀子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怕不是许夏那个大冰块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人受不了才大半夜跑路吧。”
“不知道,她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我问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话,真的很可惜,我本来以为她可以撑到拍摄结束,没想到最后还是走了。”
蒋栀子将最后一片薯片扔嘴里,“说得我都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任慧一刻也忍不了大晚上就要走人。”
“那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布瑞安耸肩表示没办法。
“救助站那边还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布瑞安看着她眼下冒出的黑眼圈笑了笑匆匆离开。
蒋栀子伸手将床头的小风扇打开,阵阵凉风暂时吹走炎热,蒋栀子找了个舒适的睡姿沉沉睡去。
这是她来非洲睡得最舒服的一觉,梦里她躺在沙滩吹海风手里抱着椰汁好不惬意。
她咬着吸管想吸一口椰汁却没吸上来,低头看去,椰汁变成了手机,嗡嗡响个不停。
蒋栀子猛地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耳边手机铃声伴着震动嗡嗡作响,她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一看,是许夏。
“蒋栀子,你没有忘记今天晚上要做什么吧。”
“怎么可能。”蒋栀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她连忙补充道:“我吃饭呢,一会儿就过去。”
“在哪吃饭?”
“就大家都常去的那家。”
“你惹祸的那家?”
“……对。”
人渐渐多起来的餐馆里,服务员正蹲在角落里修着坏掉的音响。
许夏环顾四周,沉默不语。
蒋栀子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你,你不会就在那家餐馆里吧。”
服务员拍拍手站起身,音响传出来变了调的音乐。
许夏沉下脸,语气不佳。
“说实话会死吗?”
蒋栀子低头,“我忘记定闹钟了,所以睡过头了。”
“现在立刻起床去剪。”许夏语气冷到蒋栀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切。”
蒋栀子看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道。
“礼貌点说话会死啊。”
她开始认真思索许夏在车上跟自己道歉的画面是不是在做梦。
许夏简单吃完饭,唤来服务员结账,他抽出几张纸币,顿了顿又收回去,随便点了两份餐馆招牌一起结账后打包带走。
蒋栀子收拾完毕,饭也懒得吃,带着手机和DV去那辆专门用来剪视频的商务车上,将今天的带子分类好开始进行粗剪。
好在今天拍摄的时间不长,蒋栀子估算了一下时间很快能剪完,心情舒畅地哼起小曲。
不一会儿,车门缓缓拉开,似是黑椒牛排的香气瞬间布满整个车内,本来还不饿的蒋栀子被这味道勾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