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修言点到为止。
“先看看信。”林修言打着手机手电筒，从信箱里把信重新拿出来，“……果然还在。”
然后林修言将信里的信纸抽出来，换了一个新的信封，邮政编码换成了另一串数字。
杨迪看着他刷刷几下就写完了。他连影儿都没见着。对方就已经丢进信箱里去了。
林修言再度检查了时空信箱，示意杨迪也凑近点看看。
“信不见了？”杨迪震惊道。
“一次尝试……看样子是成功了。”林修言解释道，“具体等回信了再和你说……明天再来看看吧。”
两人走在回程的路上。
银杏被暖黄色灯光照着，风还在吹。
林修言双手插兜，“果然，不论是哪里的银杏，好像都是一样的……很多事情，我以为我快忘了。”
“谁不是呢。”杨迪说。
校门口，只有保安亭的灯还明亮。
四周十分静谧，大抵正是住宿生晚自习的时间。
“……好久不见啦，小伙子们……去我办公室喝杯茶怎么样啊？”
老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手里捧着保温杯。
“老于？！”杨迪瞪大眼睛。
三人穿过教学楼，来到学校的图书馆。这是一栋十分古色古香的建筑。红砖绿藤百叶窗，主栋最高处上雕饰着一个时钟，林修言从没有看它动过，估计就只是普通的装饰而已。
现在是夜晚，时钟亮着灯。
三人寒暄了一路。
然后走进办公室。
“……没想到您还没退休呢，看来能干到七老八十。”
老于摆摆手，“老了，也快退啦……我老早没教学生了，就来这看图书馆，混个闲职当当，哈哈。”
“这不挺好嘛，独立的办公室，安静，还不小，特别适合您。”
老于哈哈大笑，拍了拍杨迪的肩，“你小子还是老样子，这嘴忒会说话。”
“那是。”
林修言听着两人唠嗑，靠在一边的墙上，用手捂着的嘴角微微勾起。
办公桌上摞着一堆旧书，从教案设计到通俗小说，以及几张手稿，下面像是掩着什么东西一般。窗台上还摆着一盆绿植，是林修言叫不出名字的那种。
“老于，你不是叫我们来喝茶吗？”杨迪哥俩好地将胳膊搭在老于肩上，“所以，茶呢？”
“没茶了。”老于嘿嘿笑，拿先前的调皮学生调侃道，“以前你不经常来我办公室‘喝茶’嘛，我还以为你早有经验了呢。”
“……啊。”杨迪把手放下，一脸心灵受到伤害的表情，“别介啊。”
“茶没有，但有这个。就知足吧你们。”
老于走到办公桌前，将那几张手稿扫到一旁，漏出下面的旧式信封。
“今早收到的，看样子是写给你们的。”
老人用布满皱纹的手将信交到林修言手中。
“于老，那个时空信箱……是不是你一直留在这里没有退休的原因？”林修言忽然问。
“谁知道呢？”老于笑了笑，“也许吧……这么多年了，感觉有些舍不得离开罢了。”
“自己找椅子坐——我去给你们到杯茶。”老于说。
“不是说没茶叶了吗？”杨迪小声嘀咕，手撑着桌子，顺势坐了上去。
老于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抱着一个小盒子过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在一旁的自动热水机下接了三杯热水，一杯自己拿着，另外两杯分别推给了林修言和杨迪。
“喏，茶。”
两人：“……”
瞧着两人的表情，老人像是恶作剧成功了的小孩一般哈哈大笑。
林修言早有预料。而杨迪则是一脸无语和懊恼。
“恭喜小杨同学第十三次上当成就达成！”
“谢谢啊老于，辛苦你还能记这么清楚……”
老于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水，“我一开始以为时空信箱只是有学生无聊时的一个游戏……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我曾在那里面捡出过几封信——若是一直囤在信箱里，信箱里的信都溢出来了，学生们的幻想游戏不就失去了意义嘛……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游戏，学生们若是知道自己的信有人认真看，也会有人认真写回信，应该会很开心吧。”
“抱着这种想法，我开始以他们写信对象的口吻来回信，回的信我会放在时空信箱下面，用一个透明的防水袋包裹着，那个时候的时空信箱可没有现在这样无人问津……那个时候最忙的时候，我一天能写十五篇回信，然后站在不远处，看着学生们收到回信那惊讶而开心的表情，我就很满足了。”
“然后在某一天，我发现，时空信箱好像真的是时空信箱。”
.“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完全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