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画廊里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啊!”
“看起来似乎是有人因为看不惯而泄愤。”
“墙上垃圾两个字是说这幅画是垃圾的意思吗?”
有人幸灾乐祸道:“肯定是他画得景物实在太烂了,所以才被撕毁,那种垃圾的画作,也好意思拿来画廊展览,简直丢人现眼!”
“哈哈哈,看来画廊主人这回是看走眼咯!撕了也省得脏了我们的眼。”
这些话毫无根据,可是对花季年这画的主人来说却是充满了恶意。
花季年明显脸色发白,但是他并不是擅长反驳的人,只咬着牙将碎片一片一片拼回去。
花苒苒确是眼神一凛,察觉出人群中某个人身上那股强烈的恶念,她皱了皱眉,忽然伸手一指,状似天真地问道:“这位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三哥画的是景物,而不是人物、或者动物呢?”
被点名的那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眼神中充满了阴险和算计。
原本他正得意看戏呢,骤然间听到这声询问,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鼠,吓得整个人都炸毛了。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反应过来,“是哦!这画都被撕成碎片了,他是怎么分辨出景物还是其他的啊?”
“难道……”
眼见着众人就要怀疑到他身上来了,男人心头一紧,连忙辩解道:“我那是猜的,这一排都是景物画,我这猜测难道不合理吗?”
这话说得似乎也有道理。
花苒苒却在心底冷哼一声,伸手扯了扯花季年的衣袖,“三哥,你认识他吗?”
花季年满心都是作画被毁的痛苦,想要恢复它。骤然间听到小妹的声音,他茫然抬头,望着对面那贼眉鼠眼的男人,他愣了三秒,陡然间睁大眼睛,“你是……跟我参加同一个画室的段宏韦!”
段宏韦心下懊恼,他本来留下来,是为了看花季年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有这样他心里才痛快,没想到却被认了出来。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那又怎样?我就不能来看画了吗?你难道还想说,我是嫉妒你,所以毁了你的画?”
花苒苒却在这时仰起小脸,用那双澄澈的仿佛能看清一切的目光和他对视:“难道不是你这个坏叔叔做的吗?”
“小屁孩,你乱叫什么!”段宏韦脸色狰狞,迫切地想要撇清关系:“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连碰都没碰过他的垃圾作品,更没接近这里一步!”
“可是……”花苒苒伸手指着他的脚,脆生生道:“你的鞋子上占了墨水,和墙上的脏污一样耶!”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一滩明显的墨迹,很有可能是他在墙上写下“垃圾”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段宏韦脸上一白,惊得后退了两步,对上众人怀疑的目光,他强行辩解道:“这、这是我自己作画时沾上的,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污蔑我!”
到了这一步,花季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气红了眼眶,“那就调取监控!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账,做出这种丑事!”
段宏韦闻言反而不慌了,“调就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本事就查!如果最后没查到我头上,我要你跪下向我磕头认错!”
他又不是蠢货,在画廊上毁掉别人的作画,当然已经提前做好了手脚。
花季年一看他那神色就察觉不对,眉头微变,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花苒苒却替他答应下来,“好呀!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也要给我三哥跪下道歉,还要说自己三遍自己是猪!”
小孩子的话总是充满了童趣,听得围观群众都觉得好笑。
“没问题!”段宏韦一点也不怕,反而心里充满得意,脑子里甚至设想着花季年给自己下跪的画面。
花季年心里头没底,可对上妹妹信赖的目光,又不想让她失望。
“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画廊的主人柳曼夫人姗姗来迟,还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面容严肃,有些身份的。
花季年觉得他很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他很快回神,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
“居然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柳曼夫人听后,也沉下脸了,“你放心,我现在就通知下去,让他们把监控调过来。”
管理员很快离开,五分钟后拿了电脑过来打开。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凑过去,想要第一时间看清是谁干的,结果屏幕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这是坏了吗?”
“不会这么不巧吧!”
段宏韦抱着手臂,早就料到这个结局,顿时一脸傲慢:“找不到监控,还想诬赖我?花季年,现在你就给我下跪!”
监控画面早就被他破坏了,想找回,下辈子吧!
花季年脸色发白,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画不仅被指成垃圾,就连人格都要被践踏!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正要认错的时候,花苒苒的指尖已经聚集了灵力驱动口诀——
时间回溯!
下一秒,屏幕一亮,“大家快看监控!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屏幕,只见凌晨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