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后一边噼里啪啦地计算着账目,一边嘴里嘟囔个不停。
酒楼食客越来越多,于是福林楼老板娘之下第一人,店小二林二蛋私自在柜台前添了塞了张桌子,反正地方就这么大点儿,挤挤也就是了。对此花韵什么也没说,权当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林二蛋虽然经过一年多的修养已然好多了,可还是脆弱的时不时抱着她的腿就哭个不停,如此,她要再说上两句,以林二蛋的德性就敢给她当着众多食客的面儿哭天抢地。
可花韵现下真的想把林二蛋给骂死,盖因那张冲着柜台的桌子坐了个肥脸男子,那下巴肉臃肿的都要赶上猪屁股了,关键是那男子点了菜却不吃饭,却一直冲着她笑,边笑还边流口水。花韵对别人的评价是腌臜,对这人除了觉得他腌臜外,还得加上埋汰、恶心等等花韵想都不愿意想的言语来。再加上这人刚才还死缠烂打的非要上二楼去,跟他说了二楼不招待生客他却听不进去,最后反而瞧上了柜台前的这张桌子,把原本在这张桌子上的两个本地熟客赶走不说,还只点了个素菜就冲着花韵笑眯眯的,真是让人生气的紧。
“呃!…”又是一阵反胃。花韵气的将账簿“咚”地一声重重摔在柜台上,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肥脸男子,将账簿放入柜台之下然后往后院走去,眼不见心不烦,干脆还能躲个心静。
花韵前脚刚走,酒楼门外来了两个人,这两人一俗一僧,一少一老,正是洛不易与老和尚。
“阿弥陀佛,不易你慢些,此间普通人众多,不可伤了他们!”
“大师父放心,弟子省得。”
洛不易笑嘻嘻拉着老和尚进了福林楼的大门,只是一楼入眼食客满满,座无虚席,而林二蛋与花韵俱都不在,索性领着老和尚往二楼而去。
可当洛不易一脚刚踏上楼梯之时,一声暴喝自他背后响起:“大胆,小贼不许私上二楼!”转身一看只见一道胖大身影迎面掠来,一脚狠狠向着老和尚的背心踢去。
脚步挪动,身影随行,洛不易挡在了老和尚身前。虽然知道自家大师父不会怕这区区一脚,可自己尚在身旁,作为徒弟,哪里能让大师父亲自动手?随之抬起一脚准确无比地踢在对方递来的脚心,将之从半空踹出了酒楼大门。
那胖大身影发出一声惨嚎,从上二楼的楼梯口道门外少说也有两丈远,哪怕胖子是黄级高手也得伤筋动骨。兴许胖子一身的肥肉出了大力,这胖子虽然疼得大叫,却一骨碌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眼中凶色毕露,奔着洛不易而去。
“老子杀了你!”
洛不易不由眉头紧皱,不说这二楼自己已经上过好几次,不存在什么私上二楼的说法,而这胖子先是欲意伤人,又将匕首作为凶器想杀了自己,这就太不对了。
于是自背后抽出黑刀,在那胖子的匕首将要刺向自己之前,倒持刀柄自下往上一挥,将那匕首轻而易举的削做两截,那胖子手中只余下一截木柄而已。
“我,我的寒铁匕首!”胖子心疼不已却不敢动弹丝毫,因为洛不易的刀锋距离胖子脸上仅有丝毫,骇的那胖子将背上厚厚的锦衣都湿了个通透。
林二蛋本来在后厨跟老张头耍赖要吃的,却听到外边嘈杂声四起,急忙出去一看,那不是洛不易吗?虽然有了些变化但还是一眼能认出来。而又见那个硬要上二楼的胖子拿着匕首要捅向洛不易,他还来不及开口制止,洛不易的黑刀已然倒持着横在对方脸上了,吓得林二蛋赶紧跑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别打啊,你这客官怎么还拿匕首杀人了!”林二蛋用力将那胖子推开,护在洛不易身前,自己人嘛,比自己会打也得护住,再说了洛不易比自己还小,不护他护谁?
也许是距离洛不易远了两步,自身安全了些,胖子指着洛不易的鼻子道:“你,你等着!我这就叫父亲带人把你抓起来!还有你这破酒楼,回头就给你拆掉!”说完往门外跑去,步法倒是极为灵活。
“小老板,你把刀快收起来吧,瞅着怪吓人的!”林二蛋指了指洛不易的黑刀说道,至于那个胖子所言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自这江湖中人多了开始,他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在街上听到类似的话,见多不怪嘛。
洛不易闻言笑了笑,将黑刀重新封印上背在了身后,动作潇洒之极,问道:“姐姐呢?”
林二蛋见状松了口气,他不懂什么所谓江湖规矩,哪怕自家老板娘是个大高手他也不想懂,只是觉得万事都不如平平安安,此时听见洛不易问及花韵,他先是看向柜台,又满眼转了个圈,也是疑惑道:“人呢?”
“林二蛋,你个大鸭蛋蛋的,做什么弄得这么吵?”
这人啊经不住念叨,这不,自后院入口处,花韵掀开帘子骂骂咧咧地小跑着出来,看到林二蛋刚要开骂,可眼光一转,看见了林二蛋背后,站在楼梯口的洛不易,不禁惊喜道:“你回来了?”说着就往洛不易跑去。可刚跑到半路,眼光又瞟见洛不易背后站着个老和尚正看着她笑,不禁一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这时,洛不易背后黑刀又一次自行解封,腾飞而起,绕着几人转了两圈,“锵”地一声插在了花韵身前,刀身轻颤,似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