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塔塔主回落神宫已经有些时日了。
其实哪怕是落神峰上知道佛塔塔主曾离开落神宫多年的人也是甚少,这次他悄然回来更是只有极少人得知。
而落神宫下四大殿主自然不在此列。
“天将殿大长老花锋,参见道塔塔主、佛塔塔主两位大人!”
天将殿暂时没有殿主,花锋便是天将殿目前资历最老同时也是职位最高之人。
“起来说话吧。”
“谢两位大人!”
道塔塔主垂眼看了下恭敬立于座下的花锋,问道:“花长老来此何事?”
花锋忙道:“启禀道塔塔主大人,花锋已将天将殿事务交接完毕,此来专为辞行往青州而去!”花锋越说越是激动难以自持,虽然大小姐仍未言明是否要回殿,但能先将少主接回也是喜事一件,而且少主回归,大小姐必然也会回来与其一见,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一举两得。
花锋这么一说,道塔塔主自然想起前些时日的确传令给花锋,让他交接一干事宜,准备去接回他们天将殿的少主。
倒不是花锋拖延时日,而是天将殿委实管辖天下府军,事务繁杂,殿主又不在,好多事花锋都要亲自过问交接给副手,直到今日方才理清。
看了看刚刚睁开眼的老和尚,见其并无其他意见,遂说道:“着天将殿以万军迎回少主,同时落神宫特使随行宣读法令!”稍微顿了一顿,又扭头对站在他身侧的江雪说道:“你自去收拾一番,稍后与花锋长老一同下山吧。”
“是,江雪遵命!”
江雪应声而去,神情毫不意外,想来她早就被道塔塔主告知过此事。
花锋紧跟着刚想要谢恩而去,这时佛塔塔主开了口,平静说道:“此番去青州不同以往,又遇有妖魔蠢蠢欲动,老衲特许落神宫五十护法陪同,以护佑周全。”
道塔塔主颇为意外地看了眼老和尚,以往老和尚是从不过问这类事情的,但随即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切都是为了不易那小子,自然如何郑重都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花锋大喜过望,他身为天将殿大长老,对落神宫的护法们并不陌生,知晓其各个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如此才对两人拱手道:“谢道塔塔主大人,谢佛塔塔主大人!”
一时间花锋心驰神往,恨不得马上出现在青州。
妖魔行宫中。
圣主嵇长歌拿着一纸情报靠在椅背上,手中折扇扇啊扇的。良久,嘴角撩起抹微笑,冲座前等候多时的紧纳罗道:“中州探子传来消息,说有一万府军出了地界,直往青州而去。”
紧纳罗接过嵇长歌递来的情报,来回读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才接着嵇长歌的话说道:“而且带队的竟然还是天将殿大长老,花锋,随队的还有落神宫五十护法,这…”
“这阵势从没见过,连当初天将殿驰援青州都无余力出动一万府军,更遑论五十护法了。”嵇长歌凝思了片刻后又说道:“通知如双抓紧行事,若是难以成事就及早撤回,这番动静,怕是冲着青州州府而去,切记暂避其锋芒,期限未到,我真身无法破开封印,妖魔界也未得解封,万不可发生冲突,否则我等救之乏力!”
的确,一位天将殿大长老,五十位落神宫护法,外加上一万府军,这等阵容连他紧纳罗碰上都难以全身而退,只是以圣女那般倔强的性子…紧纳罗摇了摇头,反正依令行事便是,那圣女总不至于连圣主的话都不听了。
青州州府城天象馆内,老天象官周垒脸色凝重,玄光镜刚接到来自天象殿的传令后便连忙起身,往青华宫而去,就跟当初五州禁令解除时一般,如此大事他不敢耽搁丝毫。
入了青华宫,却见华志明、华望云两位族老呆呆站在大殿前满脸严肃之色,不禁问道:“两位族老这是在作甚?州主大人可在大殿内?”
“周老倌儿?你找州主大人何事,总不是五洲禁令又有变动了吧?”华志明看了周垒一眼,忍不住调笑道,言语间还拿周垒上次五州禁令解除急需通知州主,却因州主外出而没能找到,急的那叫一个团团转,真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周垒哪儿有闲心与他们打交道,又问道:“州主大人可在?”
华望云脸上神情古怪,说道:“大小姐在是在了,不过你确定要现在就去找她?”
周垒一听州主大人确实在大殿内,哪里还管其他,撒开脚丫子就往大殿内跑去,却是没再听清楚两位族老在身后的大呼小叫。
前几日中州藏剑山庄离去之后,华青转而去外城知名的九戒堂的三楼逛了一逛,才知道本来被不少人推崇的说书人老瞎子及其孙女竟已离开多日,不免有些遗憾,能被大儒凌春秋视为隐士,定是一方高人无疑,可惜无缘得见。
只是正要转身离去时,忽闻看台上传来胡琴声声,凄凄凉凉,挠人心脾。
胡琴其实是个统称,台上那人所奏乐器正名为奚琴,而世人观其形制,简称其为二胡。
二弦有幸相望却不相交。
有缘无分是吗?
华青扔下一张银票,便将那把二胡换了过来,带回了青华宫。
只是二胡好买,想学会演奏却极为不易,更别说华青并未请乐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