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他在入州府城的路上几次三番被截杀。
仇亭云眯着眼睛对天妇罗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区区,仇某见过这位魔王,不知魔王在我人族的院落里做什么?莫不成行将就木打算找地方落地生根了此残生,还是有所图谋,比如这片广场之下藏了什么东西引得堂堂魔王冒险以求?”
天妇罗示弱道:“老身并未招惹过你仇亭云,上次与那两个小辈一起欺辱老身之事,老身可以既往不咎,更可以说服圣教撤销对你的截杀,只要你今日当做没看见老身,一切都可以商量!”
“的确很有诱惑力,仇某确实被你们妖魔截杀弄得苦不堪言,可仇某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让一魔王如此低声下气?”仇亭云细眼中透出一道精光。
“冥顽不灵!”
天妇罗万千枝条转而向仇亭云的面部激射而去,树根更是紧紧贴着石板缠向仇亭云的脚。
仇亭云不慌不忙,捻起铁片模样的离焰刀说道:“上次仇某未能与阁下好好切磋一番实为憾事,今日有幸相逢,却是不胜之喜!”
手中离焰刀挥过,刀气燎原,金火之息漫延过后,天妇罗的一众枝条、树根几乎全部化为焦炭,寸寸开裂,仅有的几根突破刀火也被仇亭云一一躲过。
“你们妖魔寿命长久,兼有一界之地,高手众多,然而本体招式实在单一,故而在真正高手眼里总是不堪一击。仇某不才,不若让仇某见识见识魔王你化为人身后武技如何?”仇亭云颇有兴趣道。
天妇罗闻言甩掉被烧焦的枝条和树根,说道:“妖魔之躯比之人身要强大的多,老身自会让你见识见识!”
自行断掉一截枝干,枝干又断做无数小段,迎风便涨,转眼间便有无边圆木生成,狠狠撞向仇亭云。
“金火之息又如何?当树木无边无界看你又能斩出多少刀气!”
天妇罗看着仇亭云以手中离焰刀劈开一根又一根圆木,刀法稳健至极,看样子暂时尚有余力。
“你们人族有句诗写得好,老身十分欣赏,那句诗念做‘无边落木萧萧下’,而巧合的是老身也有招萧萧落木,看你能不能接的下!”
说完抖落满树的叶子,如片片刀片袭向仇亭云。
本来无边的圆木便已是费力无比,这漫天的落叶更是让他费力费神,若是入州府城时没被截杀成重伤,至今也尚未恢复,这些小小伎俩还不至于让他使出看家本事,但现下藏不住了,如此,却是输了那魔王一筹。
“也罢,好叫魔王知道,仇某被称作火刀并不仅仅因为手中离焰,更是因为仇某自持人族意气,正气生火!”
只见仇亭云双手握住离焰刀,高举在头顶,刀身仅仅露出寸许,模样颇显滑稽却又气势凛然不可侵犯,向着眼前圆木及落叶断然劈下。
刀气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圆木也好,树叶也罢,遇之便燃,一叶燃千叶,一木烧百木,霎时间,仇亭云身前直到天妇罗面前被烧之一空,如同无物。
天妇罗心中大怒,若是自己仍在半步魔帝境界,那仇亭云的刀气又如何能将她枝干所化的圆木点燃?
怒极反笑,说道:“看你那副德行又能接得住几招!”言罢便又故技重施。
仇亭云平复下内息,强行忍住伤势,他知道以现在的自己接不住几招,但只要拖延下去,总会有高手发现这里的不妥,尤其这里距离青华宫如此接近。
可既然仇亭云能想到,那个不知道在妖魔界存活了多久的天妇罗又岂会想不到?趁着仇亭云疲于应付圆木及落叶的空档化作人身朝仇亭云冲了过去。
此时仇亭云刚将圆木及落叶一刀燃之,正换气喘息,瞥见天妇罗突然变化身形强提精神与其撞在一起,须臾又分开来。
“嗬嗬…老身终究技高一筹!”
天妇罗枯瘦的手爪上抓着一大块血肉,而反观仇亭云腰间鲜血淋漓,却是被天妇罗重伤。
仇亭云运气点下伤口周围关穴,将血流止住,强忍剧痛对天妇罗道:“你也休想讨得便宜!”
言罢,天妇罗抓伤仇亭云的那条胳膊突然被刀气自内而外炸裂。
“哼!倒是老身小瞧你了!”方才拼招时她确实没感到自己中了仇亭云的刀气,不过转而又狞笑道:“老身说了技高一筹,断无虚言,以一条手臂换你重伤,值得很!”
只见天妇罗断臂处伸出一条树枝,重新化为手臂,虚抓了两下,又向仇亭云头上探去。
“给老身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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