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声巨响之后,不知从那颗火星照耀落神峰,照耀中州,照耀了五个州府开始,还是从瓢泼大雨倾下了整个人间开始,江雪便独自站在塔顶,每天站上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
她也讲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来到此处,明明这里风寒天低,上来这塔顶还得穿过好几个法阵,但她还是来了。
遥望远天,尽是雾霭蒙蒙,不见半丝天色,这中秋之后的寒意也是越来越重,这种气候的转变除非是冬日,不然落神宫的阵法并不会太在意,完全任其侵袭。
用当初设置阵法的某位老神仙的话来说就是落神宫若是软弱到连些风雨都经不住,又谈何去与妖魔拼斗呢?
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因而落神宫便听令至今。
抬头看向天空上的那片空洞,仍是闪电雷鸣,火星四射,令人望而生畏。
听天将殿的殿主与佛塔塔主大人说话中得知,道塔塔主大人竟是陨落于云巅之上,闻之心惊。
黄,玄,地,天,修为四大品级,这些高手她都一一见过,从其作为来看不失为高手之称,尤其地级高手,打斗起来飞天走地,招式也是一个赛一个地威力强大。
而天级高手更不用说了,她都根本看不懂其是怎么动用法术的,往往一个摆手或者一个弹指,法术便以施展了出来,言出而法随说的就是此了。
不是她夸大其词,而是陈述事实而已,毕竟两位塔主大人就在她跟前用过不知多少次的法术神通,她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为何这么厉害的道塔塔主大人竟然还会陨落?她想不明白。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江雪下意识行了个礼应了个是,然后下了道藏塔塔顶,往广场封印处而去。
当江雪到达三戒老和尚身前的时候,双手中已是多了个椭圆状的蛋,正是洛不易的那一颗,本来被道济取来赏玩,现在却被江雪听从老和尚的吩咐,从道藏塔中带了出来。
“阿弥陀佛,如此你便先下去吧!”
三戒老和尚将灵兽蛋摄入手中,随口对江雪说道,而那江雪自然从善如流,听话地退了下去,临走前看见佛塔塔主注视着灵兽蛋一动不动。
道济的突然陨落,将他们二人许多年的规划破坏了不少,毕竟道济作为落神宫唯二的天级高手之一,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绝对的主力,尤其是对抗妖魔之大计。
三戒作为本不弱于道济的高手,同时也是计划制定者之一,实在有些分身乏术,因为有些他可以安排护法或者四殿去做,有的还必须天级高手不可,以前道济在的时候都是由道济出面,现在也只能轮到他自己了。
可如此一来,够资格在落神宫坐镇的又有谁呢?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还是现身相见的好!”
突然三戒老和尚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见宫门入口处现出一苍老人影,身穿明黄衮龙袍,头戴二龙戏珠冠,满脸沟壑,头发呈灰白之色。
而落神宫除了值守负责封印阵法的护法们动都没动,因为他们知道能穿过如是观法阵的对手绝对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的,而且有塔主在,他们根本无需担心。
只听这老人道:“佛塔塔主果然厉害,本王靠国宝能够瞒过如是观,却还是瞒不过你!”
三戒却摇摇头道:“五亲王过誉了,落神宫在老衲眼中如同明镜,五亲王的到来却让明镜有了微尘,老衲无法视而不见。”
听三戒老和尚称他们所在之地为国都,被称作五亲王的老人嘴角抽了抽,反唇相讥道:“听闻佛宗有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来佛塔塔主的佛法还需加深一些啊!”
“老衲的佛法的确一般,这点毋庸多说。不过老衲有个疑问,五亲王不在国都享福,来落神宫何为?”三戒老和尚眼皮也没抬一下。
兴许是因为被小瞧而心有不快,五亲王冷哼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听说那道塔塔主羽化飞升,本王来祝贺一下!”
三戒喟然一叹:“何苦如此…”
“何苦如此?”五亲王狞笑道:“我族族老钟期死在你俩那徒儿之手,可那臭道士竟然说钟期是咎由自取,实在可恶至极!”
“那钟期以大欺小本就死有应得,你口吐狂言却是不该!”那五亲王不提洛不易还好,一提起洛不易,连三戒老和尚都对其不客气起来。
五亲王大怒,将头上金冠摔在地上:“好一个落神宫,果真霸道!本王今日来此只为知会落神宫一声,那花家遗子的命我们收定了,希望你们还记得你们师父定的规矩,我皇族遗脉可助你们落神宫共抗妖魔,但落神宫不得阻碍我们追杀花家男子,哪怕这是你们的徒弟也不能例外!”
那五亲王说着顿了一顿,然后又接着道:“如若不然,本王定会将臭道士的死讯传遍全天下!”
“阿弥陀佛,五亲王此话却是不该,如此,老衲只好留下五亲王你了!”
三戒这话刚说完,那五亲王满脸惊骇道:“你…你敢!别忘了你们师父定下的规矩,想让我皇族遗脉共抗妖魔就不得伤我们一人!你要敢动我的话,我皇族遗脉上下定不与尔等善罢甘…”
他有胆量来此除了凭借